其余六个会馆一时间犹豫不决,不知该何去何从。
一边是荷兰人的威逼利诱,另一边是魏国如日中天的兵威,著实让人左右为难,难以抉择。
就在此时,巴达维亚紧急召开会议,最终达成了和谈的共识。
於是,受限於封锁,徐煒从荷兰人口中得知了这一战况。
“和谈?”
徐煒抱著刚出生不久的儿子,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这个刚满月的小婴儿,是上个月由艾莉丝生育的,大名叫徐翊,小名叫毛毛。
孩子有著褐绿色的眼眸,胖乎乎的模样,可爱至极。
虽然孩子的母亲是洋侧妃,但作为魏王目前唯一的子嗣,继承王位的希望很大。
而实际上,艾莉丝的妹妹索菲亚、曾祺儿,还有当地土女西蒂都已怀有身孕。
就连嫁过来还不到半年的王妃儿,上个月也被诊断出有了身孕。
一旦嫡子出生,庶长子继承王位的机会就渺茫了。
“让荷兰人等著,就说本王在忙!”
徐煒將儿子交给奶妈,交代了一声,旋即转头对著徐灿说道,“继续说。”
“是!”
徐灿点头,强忍著內心的激动,说道:“数月来,从江南抵达魏国的流民已达两万多人。”
“听说江南战况激烈,江南大营危在旦夕。一旦江南大营被攻破,天京將难以控制,苏南、浙江等地恐怕会彻底沦陷。”
“如此一来,咱们的生丝生意可就难做了———”
江北大营位於浦口、扬州一带,而江南大营则在南京的孝陵卫、紫金山附近,犹如扼住了太平天国的咽喉。
可早在1856年,江南、江北大营都尚未被攻破之时,天京就爆发了如此惨烈的內斗,足见太平天国的腐朽。
“臣弟觉得,这太平天国看似声势愈发强大了!”
徐灿咂咂嘴说道。
“你不会是被李秀成那几句言巧语给迷惑了吧?”
徐煒冷笑一声,“不过是迴光返照罢了!”
太平军为了扩大战果,东征苏常,却不想给了湘军可乘之机,结果安庆城被湘军夺去。
安庆,作为南京实际上的西面门户,一旦失守,困住太平军的就不再是腐朽的锁,而是一道坚固的铁闸。
曾国藩可比向荣难对付多了,其魔下的团练也远比绿营强悍。
“怎么可能!”
徐灿赶忙摇头,“谁会去太平天国找罪受啊?”
“这样最好!”
“大哥,那荷兰人怎么办?”
“晾他们几天!”
徐煒悠然说道,“虽然有海禁,但三发距离兰芳很近,晚几天消息还是会传过来的。”
“对了,从流民中招募两三千青壮入伍。”
徐煒吩咐道。
几千兵马调去了三发,他感觉兵力有些不足。
在这个纷爭不断的大爭之世,唯有紧握枪桿子,才能让人安心。
然而,还没过半天,英国人就来了。
来的不是驻魏国的代办,而是从新加坡赶来的总督特使。
“英国人来做什么?”
徐煒眉头紧皱,“他们也想趁机捞一笔好处?”
思索片刻后,徐煒还是决定要会见这位特使。
他可以不给荷兰人面子,但英国佬的面子,却是不敢不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