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妄言了!”曾柏连忙低头认错,可从他的態度来看,显然之前就是这么认为的。
徐煒又將目光投向其他两人,只见他们纷纷低头不语,显然也是赞同曾柏的看法。
他不禁失笑道:“如果能用自己的办法获取粮食,又何须钱呢?”
哈恩一听,眼珠子猛地一瞪,试探著问道:“陛下可是打算攻打爪哇岛?”
如今的南洋地区,最为肥沃的当属爪哇岛,岛上居住著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人口,是荷属东印度的核心区域。
其耕地多建於火山灰之上,农作物一年可四熟,根本无需开荒。
“柿子当然得挑软的捏!”徐煒笑著摇摇头,“但如今也不宜大动干戈。”
刘阿生听著君臣几人在这轻鬆地谈论战事,仿佛打仗就如同过家家一般。他们那份自信与从容,著实令人羡慕。
尤其是谈到爪哇岛时,公然將荷兰人视作盘中之物,几人竟丝毫没有惧色,这让刘阿生听得都有些胆战心惊。
见眾人陷入沉默,徐煒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越南,嘉定府!”
“嘉定府?西贡不是已经被法国人占领了吗?”哈恩惊讶地问道。
1858年,法国海军上將里戈·德热努亚率领约三千人的法、西(西班牙)联军,在14艘战舰的支援下,侵占了土伦(峴港)。
去年,也就是1859年,更是直接攻占了嘉定省会西贡,在当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然而越南却顽强抵抗,坚决不投降。
等到明年,清朝一旦屈服,法国便会抽调部队扩充法西联军,规模將达到万人。
越南屡战屡败,再加上满清已经投降,越南嗣德帝最终只能选择投降,割让三府一岛。
“我只要河仙!”徐煒微微摇头,解释道,“河仙位於湄公河以西,虽在行政上隶属於嘉定府,但又有其特殊性。这里地处三角洲,土地肥沃,农作物一年三熟,只需几十万人劳作,產出的粮食供给魏国便绰绰有余。”
“法国人能愿意吗?”这时,刘阿生终於將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徐煒听后,並不恼怒,反而略带不屑地说道:“法军攻打越南,还得拉上西班牙人来凑数。只要英国人不插手帮忙,法国的远征军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
“再者说!”忽然,徐煒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河仙如今不还是隶属于越南吗?咱们可以找越南王商討一番。”
曾柏听闻,顿时精神一振,他敏锐地察觉到此事可能性极大,赶忙说道:
“陛下,如今越南正绞尽脑汁,思索如何全力对抗法国。咱们可以帮他们训练军队,与他们买卖军火,让法国人继续深陷战爭泥潭,持续流血。
如此一来,我想区区一个河仙,他们还是捨得割让给咱们的。”
“到时候河间地区就是越南早就割让给咱们的,法理上站得住脚,法国人也无话可说!”
“再不济,咱们还可以扶持氏独立,届时法国人也无话可说。”说著,曾柏越说越兴奋:
“到时候,咱们在大陆上有了落脚点,便可以进一步图谋高,那里的土地同样十分肥沃。”
哈恩听后,也是眼前一亮,激动地说道:“没错,拿下河仙,法国人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与他们打一仗。法国公鸡也就只能在非洲耀武扬威,在远东,他们绝非魏国的对手!”
见二人兴致被成功挑起,徐煒微微一笑,说道:“趁著咱们打败荷兰人的威风还未消散,正好可以藉此机会图谋一番!”
越南这块肥地,岂能让法国人轻易得去了?
打,继续打,就算不割地,徐煒也会扶持郑家军,或者其他起义军给法国人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