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宗室原本姓阮福,毕竟姓阮的人实在太多了,这就和幼天王洪天贵福的情况类似。他算是近支宗室,那些远支则改姓尊室。
徐二雷见他愁眉不展的模样,忍不住劝道:“贵国未免太心急了吧,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训练还不到百日,哪能立刻就上战场呢?”
阮福德明又嘆了口气,说道:
“將军有所不知,如今京城乱得厉害。那些儒生们一直在闹事,强烈要求驱逐法国侵略者,收復失地,甚至连河仙这块地方,他们也叫著要收回,我王实在难以安抚他们。
这清流势力实在是太过庞大了!”
只要有科举制度存在,就必然会有清流產生,而清流往往掌控著舆论,左右著民间的舆论走向,同时也影响著国主的声誉。
谁不想落个贤王的好名声呢?所以,就算是嗣德帝,面对这样的舆论压力,也只能退避三舍,
不敢正面与之抗衡。
徐二雷听了,心中忽然一动,忍不住说道:“我有个办法,不知道贵使愿不愿意一试?”
“只要能收復西贡,什么法子都行!”阮福德明咬著牙说道,眼神中满是决然。
“我们愿意出兵,帮贵国收復西贡!”徐二雷压低声音说道,“但是皇帝不差饿兵,拿下西贡之后,贵国得钱来赎回。”
“一万两银子如何?”阮福德明眼前一亮,也低声回应道。他这才想起,魏国人曾经打败过荷兰人,说不定打败法国人也並非不可能。
“两万两!”
“成交!”
阮福德明顿时感觉轻鬆了许多,说道:“只要能收復西贡,国主不仅能缓解清流带来的压力,
而且练兵一事也会更加顺利。”
“没错!”徐二雷点点头,“过上一个月就是雨季,到时候让新兵再操练几个月,守住雨季应该不成问题。等旱季来临,就算法国人来了,咱们也能抵挡一阵!”
阮福德明对此也是满脸认可,
等忽悠完阮福德明,齐丑儿顿时大怒,连忙拉扯著徐二雷,说道:“你可別胡乱许诺!法国人哪是那么好打的?”
“好不好打,总得试试才知道!”徐二雷跃跃欲试:
“实话跟你说吧,我早就想和法国人较量较量了!如今,西贡城內只有八百法国士兵,他们之所以能守住西贡,全靠那些基督教徒帮忙。”
说著,徐二雷意气风发地挥了挥手,“才800人而已,连一段城墙都站不满,怎么跟咱们对抗?”
“可是,没有魏王的命令,咱们可不能轻举妄动啊!”齐丑儿犹豫地说道。
“糊涂!”徐二雷摇摇头,“咱们为越南人练兵,顺便给法国人找点麻烦,这可是符合魏国国策的。所以,拿下西贡就是在为这一国策服务,咱们师出有名!”
说著,徐二雷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再者说了,嘉定府可是个富庶之地,咱们要是占了,哪怕只占一年半载,甚至一个月,都能得到不少好处。你难道就不想见识一下號称欧洲第一陆军的法国人的厉害?”
齐丑儿听了,顿时有些犹豫。他师从奥斯卡,奥斯卡一直给他们灌输大英帝国陆军天下第一、
法国陆军第二的观念,虽然言语间似乎也有些底气不足。
所以,他內心其实也想见识一下法国人的真正实力,以免日后真的面对时毫无应对之策。
徐二雷主意已定,决定先斩后奏。他立刻点齐两千魏兵,又带上一千越南新兵,打著阮福明德的旗帜,浩浩荡荡地跨过湄公河,径直向西贡进发。
这一次,魏军即將与欧洲第二大列强一一法国,展开一场激烈的碰撞。
而魏军,则充满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