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雷既为此次缴获感到高兴,又因没能获取更多而有些无奈。
翌日,徐二雷依旧打著阮福德明特使的旗帜,顺利收復了西贡城。
由於是为了求財,紧接著,因对基督教有著恶劣的印象,他直接展开审判,对那些富庶的基督教村镇以及教堂进行搜刮。
恶徒们被公开审判后处决,传教士也未能倖免。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就有一百五十余座教堂被捣毁,大量的金银財宝和地產被搜刮殆尽。
法国天主教在西贡经营了几十年的传教財富,就这样被洗劫一空。保守估计,此次搜刮所得也不少於百万两白银。
令徐二雷颇为惊奇的是,这场原本以获取財富为目的的行动,竟然还缴获了数万杆火枪以及数十门大炮。
显然,法国天主教已经沦为其殖民扩张的急先锋,这一事实无可爭议。而那些天主教徒,也直接或间接地沦为了帮凶。
新军从西贡撤退后,在距离嘉定府两百多里的省界处,军务督抚尊室鉿才从阮福德明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什么?一万新军,训练还不到两个月,就敢去攻打据守筑垒的法国人?那可是一座坚城啊!”
阮福德明一脸自傲地说道:“那是自然,所以我们採用了引蛇出洞的计策。”
他详细解释道,即先伴攻西贡,再对教堂动手,以此逼迫法军出城,然后一口口地蚕食法军力量,待到城堡內的法军所剩不多时,再发起总攻。
最后,他略带遗憾地说:“可惜新兵们到底不够熟练,损失有些大了,如今已经难以为继。至少得三五个月的休整,才能恢復战力。”
“好啊!”尊室鉿虽然嘴上讚嘆著,但脸上却满是遗憾之色,“你要是能早点告诉我,我还能从旁协助,咱们一起將法国侵略者一举消灭,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话虽如此,他还是有几分公心的,“魏国人確实有些本事,这新军要是训练有成,区区法国侵略者又算得了什么?”
“这钱得太值了!”
两万五千大军开进西贡后,尊室鉿立刻派兵横扫那些沿海小城,又抓捕了一些传教士,然后派快船前往顺化报捷。
待消息传到顺化,整个城市一片欢腾。就连多年来一直阴沉著脸的嗣德帝,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感慨道:“阮福德明与尊室鉿通力合作,才有了如此大胜,实乃社稷之福啊!”
刚从峴港前线归来的辅政大臣阮知方,满脸通红,激动地说道:“陛下,等几个月后新军训练有成,咱们就再也不用惧怕法国侵略者了。什么和谈,这种丧权辱国的话,以后休要再提!”
说著,他狼狠地瞪了一眼潘清简、陈践诚二人,以及一直默默无言的首辅张登桂。
“议和,確实不该!”嗣德帝笑著说道:“但战事,还是要继续推进的。峴港一日不復,朕就一日寢食难安。阮学士,你可有信心收復峴港?”
听到这话,阮知方面露羞愧之色,说道:“臣惭愧,峴港的法军防守极为严密,而我军久疏战阵,即便死伤再多,也难以攻克。”
“所以,还得等啊!”嗣德帝无奈地嘆道:“和谈不过是为了延缓法国人的进攻步伐,为我们爭取更多发展的时间。新兵,必须得加紧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