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更支用够吗?”徐煒追问道。
听到这话,刘阿生赶忙向前一步,刷起了自己的存在感:“陛下,我魏国九府一京,下辖二十五县,官吏总数约三千人,支用约百万块。
但若是加上修路、修堤、排涝、沟渠整治等大型工程,少说还得再增加百万块。”
徐煒眉头紧皱:“那亏空多少?”
曾柏无奈地答道:“大概有五十万块。”
“这也不算多!”徐煒摆摆手,“明年就会有盈余了,不必担忧。”
眾人听他如此说,自然不好再多言语。毕竟几大银行都是王室与私人合营,朝廷可以低息贷款来弥补亏空。
虽说军费占到財政总支出的八成,说魏国穷兵默武也不为过。
但这也是无奈之举,魏国身处南洋,局势险恶,若无强大的军队,根本无法站稳脚跟,更谈不上改善民生。
好在,儘管军事支出巨大,但在徐煒的调控下,魏国並未失控,依旧维持著文官治国的模式。
在魏王的示意下,哈恩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匯报经济数据:“目前,魏国共有大小工厂九十八家,其中私人工厂十八家。部分私人工厂由英国人开办,但主要是兰芳的贵族们创办的。
诸如火柴厂、木材厂、染布厂、肥皂厂、茶叶加工厂、皮革厂、精米厂等。工人数量约五千人,皆依靠工厂主发放月钱维持生计。”
毋庸置疑,这群私人企业家大多投身於轻工业领域,只因轻工业来钱快、成本低,长则两三年,短则一年半载,便能收回成本。
而兰芳人之所以热衷於兴办工厂,是因其早受荷兰人影响,对资本运作接触较早。
在兰芳时,他们就常置办一些作坊,搜刮华人的积蓄。
如今,魏国禁止院、赌坊、烟馆运营,他们有钱无处,又不想坐吃山空,便只能將资金投入到轻工业之中。
对此,徐煒乐见其成。他甚至让几大银行提供低息贷款,鼓励他们兴办工厂。
而原先的开国勛贵们,乡土观念浓厚,做事较为保守。
有了钱,他们无心办厂,要么购置田地,要么承包矿山,亦或是购买商铺、住宅用於租赁。人各有志,徐煒也並未强求。
“三年半税的政策,务必落实到位!”徐煒严肃地做出重要指示:
“约束好那些官吏、勛贵以及地痞流氓,绝不能让他们藉机敲诈勒索,干扰工厂正常生產。
工业,乃是魏国强大的基石!”
“是!”眾人纷纷点头,无论內心作何想法,脸上都满是赞同之色。
魏王几年来一直念叻著工业,就算他们之前再不忽视,现在也都明白其重要性了。
一年的总结,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成绩都颇为斐然。
徐煒也不搞虚的,直接从內库中拿出钱来,给几位大臣每人奖励一万块。其余官吏,则补发一个月的俸禄,以作嘉奖。
就在这欢快的氛围中,几天后,来自河仙的奏章又至,带来的竟是好消息。
“竟然全歼法军?”徐煒冷哼一声,“算他徐二雷没给朕丟脸。”
数日后,又传来缴获百万两白银的消息。
“陛下,亏空已经抹平了!”曾柏笑著说道,“而且还有几十万的盈余呢!”
“是啊,西贡收復,法国在南部就失去了跳板,想要入侵越南就困难多了!”哈恩也笑著附和。
“总算是干了件实事!”徐煒面色平静地说道。
过了半个月,合计两百万两白银的各类物资、金银被运送入京,內阁眾人顿时激动起来。
虽然几人嘴上没说,但话里话外都想为徐二雷免除惩罚。
对此,徐煒沉声道:“功是功,过是过,两者不可相互抵消,否则如何治军?”
话虽如此,但他的语气已缓和了许多:
“奖励这小子五万块银龙。另外,严令斥责他,切不可骄傲自满!”
此时,河仙南部的富国岛,一艘船舰缓缓停泊。
“向阳號”管带丁文山看著这座岛屿,忍不住点头:“確实不错,港湾修理修理,就能停泊大船了。”
“作为基地,倒是適宜!”
富国岛虽然在河仙南部,距离河仙一百四十余里,但却更临近於柬埔寨,只有二十余里。
当年阮福映就是逃到富国岛避难,躲避强横的西山朝。
而相较於河仙,富国岛只有居民几千人,隱蔽性强,更適合作为后勤基地。
留下人手主持港口的扩建,丁文山就匆匆地抵达了河仙。
“徐二雷,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锤了下这位好友的胸口,丁文山感慨道:“这要是我,早就去挖矿了,哪里还有赏钱拿!”
“喏,五万块银龙,这个月刚出炉的!”
“全部都是你的了!”
徐二雷咧著嘴笑著,露出了一双大板牙:“嘿,我这也是算赚了!”
“別得意!”丁文山低声道:“下不为例,这是陛下顾及旧情,还有下一次,你脑袋就难保了“我又不傻!”徐二雷摇摇头:“你小子怎么可能为了送点钱,就专门开艘大船来吧?”
“富国岛!”丁文山拉著他远离了人群,认真道:“朝廷准备在富国岛修建港口,囤积粮草、
辐重,以后河仙的新兵、各种物资,也要往富国岛运送。”
“你得好好配合,知道吗?”
徐二雷一愣:“难道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