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徐二雷面色变得凝重:
“法军的实力,绝非荷兰人可比。”
那场西贡攻防战,彻底暴露了法军的强大实力。
火炮轰塌城墙后,步兵缓缓入城,一个照面就把越南人杀得溃不成军。无论是士兵素质还是武器装备,法军都比荷兰人强大数倍。
可以说,工业化后的军队和旧时代的军队,其实是两码事。
好整以暇,令行禁止,这只是近代军队的门槛,而却是旧军的顶峰。
法军打越军,就像是大人打小孩!
故而,限制法军在越南扩张的原因只是气候,而非越南军民的抵抗!
“新军没有信心应对吗?”郑成焕忍不住问道。
“难啊!”徐二雷嘆息道,“虽然新军队列训练得有模有样,但终究没有经歷过战爭的洗礼,
武器又都是滑膛枪,比不上法国人的米涅枪———“
战斗素质光靠训练是培养不出来的,必须经过血与火的考验。而法军在阿尔及利亚、利比亚战场以及克里米亚战爭中都表现出色,儼然已是欧洲陆军之首。
徐二雷又怎能不谨慎对待呢?
二人商议许久,认为河仙府目前自保有余,但进攻能力不足,所以只能筹备物资,以防万一。
“那个阮福德明恐怕很快就会找上门来。”郑成焕沉声说道,“你知道该怎么应对吧?”
徐二雷嘆了口气:“知道,没有朝廷的批准,我不会轻易答应任何事。”
自从得知征伐高没自己的份后,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之前违命带兵的后果。就像大哥所说,短时间內他很难再得到重用。只有等魏王气消了,这事儿的影响过去了,他才可能有机会上位。
“唉,上供了上百万两白银,就换来这样的结果,早知道还不如按兵不动呢!”徐二雷忍不住嘆气。
果然不出郑成焕所料,从顺化赶来的阮福德明,急得嘴角都起了水泡,脚步匆匆地来到这里。
“情况你也清楚了吧?西贡再次失守,嘉定府全部沦陷,边和府、永隆府也危在旦夕。陛下让我带领新军反击法军,你可有信心?”
听到这话,徐二雷直接无奈了:“胜算不大。”
阮福德明嘆了口气,幽幽说道:“就没有別的办法吗?朝廷对咱们意见很大啊,毕竟死伤了几百名军官.
徐二雷却冷笑道:“阮钦差,我听说你也升任兵部右侍郎了。”
阮福德明一愣。徐二雷这话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两人现在是一体的,別想著过河拆桥,否则谁都没好果子吃。
“唉,徐老弟!”阮福德明立刻换了一副哀求的语气,“这次可是皇帝(其自称)的圣旨,一旦抗旨,我就更惨了!”
徐二雷闻言,沉默了半响,才缓缓开口道:“看看新京那边怎么说吧,我现在可不敢再违抗命令了。”
没两日,圣旨至河仙,徐二雷惊喜:“娘的,法国佬算什么,老子要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