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苏念笙莫名地，被他说服了，点了点头。

其实，这条对她来说，也不算难。

因为仔细想想，他们从小到大，不都一直是这样过来的吗？什么事都相互报备，相互分享，坦诚相对。

“ok，这条也没问题~”

“好。”

沈雋西垂眸，迟疑了几秒，窄窄眼皮遮住了从极深瞳孔中透出的光，说出最后一条要求。

“第三，合理的肢体接触。”

苏念笙：“？”前两条要求都这么长，这一条这么短？是来凑数的吗？

不过……

“合理的肢体接触，是什么程度啊？”

“就一般程度，为了保证我们婚姻的真实度，免得被別人看出破绽而已。”

沈雋西语气轻飘飘，一副这个根本无关紧要的样子，看得苏念笙也没多想，就乖乖点了头，“哦，好吧，我答应你。”

“真的？”

沈雋西闻言，眸色一下子变了，像是怕她会反悔似的，再次確认道。

“真的啊，怎么了？”

“没什么……”

男生唇角微微隱秘地扬起。

他说的一般程度。

是一般夫妻亲密程度。

“那就先这样。”

他说著，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下了录音终止键。

苏念笙见势，愣住了，“不是，约定就约定，你怎么还偷偷录音啊？”

“谁叫某些人喜欢出尔反尔。”

苏念笙：“……”还在冤枉她！

“李叔。”沈雋西转身，朝楼下喊道，“去书房拿纸笔，擬合同。”

“好的，少爷！”

苏念笙：“？”他不仅要录音，还要擬合同，未免也太正式了吧？！

管家在控制不住嘴角与太阳肩並肩的慈祥姨母笑中，擬好了一版简易的——订婚合约，递到苏念笙面前。

“念笙小姐，您在这里签下名字，就可以了。”

“……”苏念笙有些无语地拿起笔，看向沈雋西，“有必要吗？一个假结婚而已，用得著这么认真？”

“非常有必要。”

沈雋西睨著她，用眼神催促。

“快签。”

她有她的计划。

他也有他的计划。

他的计划就是这辈子只会订一次婚，娶她一个人。

她想要逢场作戏，他却要假戏真做。

这次，哪怕是温水煮青蛙，他也要一点点地把她给煮熟，拆吞入腹了。

苏念笙像一只主动送上门的无辜小绵羊般，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存著什么可怕的想法，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拿起笔，在合同上籤好了字，“喏，好了，给你。”

沈雋西拿起那一纸合同，认真观看著，高高翘起的眼角弧度连压都压不住。

管家也看得忍俊不禁。

少爷签下人生中第一笔过亿合同时，都没看得这么仔细过。

“不过，这里怎么还有个违约惩罚条款？”苏念笙踮起脚尖儿，好奇地指著合同最后一栏，“是空白的，没有意义吗？”

“当然有，不过要由我填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