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官员们发俸禄,也改为发宝钞,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一开始1贯宝钞买一石米。
后面5贯宝钞能买一石米。
到了永乐年间,就要25贯宝钞才能买一石米。
偏偏朱元璋给出的锚定等价,就是1贯宝钞=一石米粮,定死的。
可想而知再过些年,给大哥发5贯宝钞,那这五个人怕是都得饿死。
胡显唉声嘆气的时候,胡翊已经想到后面大哥的出路了。
他大概率只能贪污,以此来维持生计、供养底下的差役。
那么被朱元璋抓住,贪1两银子杖七十,流放三千里充军。
贪10两银子剥皮充草,家属连坐。
《大浩》之中就有县丞贪污12两库银,凌迟处死,抄没家產,判其家人流放云南充军的记载。
胡翊打了个冷颤,顿觉不寒而慄。
胡翊就说道,“我成婚之后就要搬进公主府,家中倒是就腾出来给你们了,后面还要到太子的东宫任职。”
说到此处,胡翊提到了正事,“我后面要在东宫做一些事,大哥是个老实人,就来帮著弟弟,
我到时候跟太子调你过来帮手,咱们做些你喜欢做的事。”
对於这个大哥,胡翊亏欠的太多。
大哥又是个老实人,读的书少,真要是有一天迫於无奈,贪污了银两,那罪过可就大了。
正好胡翊准备后面试验一些东西,需要些人手,与其多找几个外人,不如是把大哥调到自己手下来。
这样也能保他的性命,远离那些是非。
保全家人的事,要趁早做,自从这次回到家中,见识过一番完全陌生的家庭氛围之后。
胡翊越发觉得这些事该抓紧。
至於朱元璋定下这个奇的薪俸,又不考虑大明经济的实际运转情况,未来的难题还多著呢。
事实证明,一个官职达到正一品的准駙马,是很难有真正属於自己的放鬆时间的。
一个宫中的甲士很快便找到了胡翊,过来躬身见礼说道:
“胡大人,陛下有话要问您,请您速速回府去见使者。”
胡翊纳闷的很,隨之回到家中,一眼就看到了熟人一一呦,是许公公。
“小胡大人,陛下命我传话,著您当面答对。”
许公公面色严肃,轻声对胡翊又瞩附道:
“陛下说要你认真答对,咱家可就要问了。”
说罢,许公公清了清嗓子,便用朱元璋的口气询问道:
“说与一品荣禄大夫、准駙马爷胡翊知道,今有御史言官在朝堂上参你,道你是个逆不孝、
目无尊长的浑人也,又道皇家不可以此等样人为皇亲,该当革去婚约,不许与长公主合婚,且要把你降职哩。”
“朕差人来问你,你为何搅扰的府中大乱,父母不得安寧?又是如何逆不孝、目无尊长的,
说来与咱听。”
许公公念完了旨意,这才对胡翊说道:
“今早在朝堂上,监察御史凌说凌大人奏本,说您搅扰家宅不得安寧,目无父母尊长,逆不孝,擅自处置家事,仗著准駙马的权势不尽孝道,要陛下收回您和长公主的婚事,把您降级罚俸。”
胡翊心里骂了一句“真他娘的见鬼”。
这帮御史言官怎么跟潜伏的特务似的,家里有个风吹草动的,他们就都知道了?
柴氏焦急地探听消息,赶忙过来辩解道:
“这位公公,我家胡翊没有目无尊长,更没有搅得家宅大乱,我是他母亲,可以证他清白。”
许公公恭敬地向柴氏施了一礼道:
“夫人不必焦急,咱家不过是代陛下问话而已,凭藉陛下对於准駙马爷的喜爱,准駙马爷必定能够逢凶化吉的。”
安慰完柴氏,许公公就说道:
“您准备好回陛下的话了吗?”
胡翊点著头,立即跪下答覆道:
“臣胡翊回稟陛下,昨日在家中教训小妹,自进入京城以来,臣官位升迁,得陛下恩宠,然家中小妹因此变得跋扈,故而出手惩治,叫她知恩守礼,此乃规训亲妹之家事,並非闹得家宅不寧,
请陛下明鑑。”
许公公点著头,“如此,咱家就一字不动的回话去了。”
“陛下命您明日早朝上殿,將此事说个清楚明白,此事恐怕要承受凌御史的质问,还要您明日在殿上答对。”
许公公走后,胡翊心里记著这个凌说,真想把个狗日的抓起来狠狠地揍上一顿!
什么风闻奏事的狗屁御史,连人家的家事都要管!
明日还得上朝去跟这货对质,真想抽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