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瀚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拍藏獒的脑袋,嘴里说著:“你这没出息的傢伙,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辛辛苦苦训练你,难道都白费了吗?”
他原本还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够带著这只藏獒回到乡下,去寻找那只让他蒙受耻辱的白狼,好好地一雪前耻。
让叶瀚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只藏獒竟然在罗念初身上闻到了白狼的气息后,就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风,甚至直接嚇得那么乖巧。
叶瀚见状,指著藏獒骂道:“没出息,连一只山里的野狼都对付不了,我真是白训练你了!”
藏獒似乎能够听懂叶瀚的话,直接往地上一躺。
就在这时,一直靠在一旁桌子边缘的叶澜开口了,他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说道:“好了,你也別太生气了。”
“你难道忘了还有一种说法叫做血脉压制吗?那只白狼现在可是山里的狼王,而你的將军毕竟是圈养的,自然就少了那股野性和血性。”
叶澜的话虽然是在安慰叶瀚,但叶瀚听了却只是苦笑一声,他並没有觉得自己得到了多少安慰。
夜幕降临,叶瀚默默地看著躺在床上,被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叶瑾南,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悯之情。
叶瑾南的四肢被柔软的布条紧紧地绑住,无论他怎样拼命挣扎,都无法挣脱束缚。
他的青筋因为过度用力而凸起,双眼布满血丝,呈现出赤红的顏色,仿佛要喷出火来。
叶瀚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著叶瑾南的挣扎,然后转身对叶澜说道:“盯著他,我出去一趟。”
叶澜连忙伸手拉住叶瀚,焦急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叶瀚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叶瑾南,无奈地嘆了口气,“我出去抽根烟,消消气。”
“他现在只能靠自己硬扛著,我也没办法帮他。你先看著他,等会儿我回来替你。別让他挣脱开绳索,伤到自己就行。”
叶澜听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地鬆开了手,让叶瀚走了出去。
他心里明白,以叶瑾南现在的状况,確实只能靠他自己熬过这段痛苦的时光。
毕竟,止痛药对他来说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小时后,叶瑾南的疼痛终於逐渐缓解。
他艰难地喘著气,身体微微颤抖著,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
当他的视线与叶瀚交匯时,叶瀚正居高临下地凝视著他,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
叶瀚看著叶瑾南,沉默片刻后,轻声问道:“值得吗?你疼得都快想死了吧?”
“而且,今天还不是最疼的,明天你要是撑不过去,恐怕真的会没命。就这样被活活疼死,你真的甘心吗?”
叶瀚將叶瑾南嘴里咬著的布取下来,心中充满了担忧。
这已经是第六天了,他发现叶瑾南所承受的疼痛似乎一天比一天更加严重。
叶瀚凝视著绑住叶瑾南手脚的绳带,它们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断裂痕跡,仿佛隨时都会断掉。
第一天,叶瑾南没有採取任何措施,就那样硬生生地挨过了痛苦的折磨。
第二天,他只能咬著毛巾来缓解一些疼痛。
而到了第三天,如果不是叶瀚及时发现並將他紧紧摁住,恐怕叶瑾南会因为无法忍受剧痛而撞得头破血流。
时光荏苒,如今已经是第六天了。
叶瀚注意到,不仅疼痛的程度在不断升高,而且持续的时间也延长了整整半个小时。
他不禁为叶瑾南感到心疼,同时也对他的坚持感到钦佩。
“叶瑾南,现在放弃还来得及。你真的忍心丟下她一个人吗?”叶瀚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希望叶瑾南能够改变主意。
叶瑾南微微一顿,他那原本就猩红的眼睛此刻显得更加血红,透露出一种决然和坚定。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会挨过去的,反正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要是就这样轻易放弃,我之前所承受的所有疼痛不就都白费了吗?”
他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充满了力量,让人无法忽视。
叶瑾南接著说道:“我哪怕不为自己,单单是为了她,我也一定会撑下去的,你不用担心。”
叶瀚紧咬著牙关,满脸忧虑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你的身体曾经遭受过重创,而如今你却要强行解开原本被压制在腿上的毒药,这无疑会让你的身体再次遭受重创。”
“如果不能儘快將毒药重新压制回去,你恐怕真的会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