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念初心中一直都很清楚,赵雪对南宫渊和南宫辉的態度截然不同,存在著明显的偏心。
然而,她实在想不通,这种偏心为何会如此严重。
“为什么?”罗念初不禁想起南宫渊,心中为他感到愤愤不平。
赵雪显然没有理解罗念初的意思,只是一脸茫然地看著她,似乎完全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问。
“什么为什么?”赵雪疑惑地问道。
罗念初的眼眶微微泛红,不满道,:“渊哥哥和南宫辉一样大,你为什么要这么偏心?”
赵雪的眉心微微皱起,她连忙解释道:“念初,辉儿的身体比较弱,这你也是知道的。”
“我们心疼南宫辉,多关心他一些,这也是人之常情啊。”赵雪的语气有些无奈。
“我当然知道他身体弱!”罗念初的情绪愈发激动,“可是那又怎样呢?这跟渊哥哥有什么关係?”
“他不过是比南宫辉早出生一点,身体稍微强壮一些罢了,你们凭什么把南宫辉身体弱的责任都归咎到他身上?”
赵雪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张了张嘴,想要辩解,看到她身后叶瑾南云阴冷的眼眸,不敢开口了。
罗念初打接著说道,:“你们对南宫辉百般呵护、关怀备至,却对渊哥哥不闻不问,这难道不是偏心吗?”
“我能理解你们对南宫辉的关心,”罗念初的声音略微低沉,但依然带著明显的怒意,“但这绝不是你们伤害渊哥哥的理由!”
罗念初的双眼猩红,:“当初你们说要照顾他才將渊哥哥带走的,可结果呢?你们竟然把他当成了南宫辉的血包。”
“你们明明知道他已经无依无靠,只剩下我,却还要硬生生地將我从他身边推开,你们根本不配做他的父母!”
说到这里,罗念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她颤抖著伸出手,用力地擦拭著脸颊上的泪痕,但泪水却似乎怎么也擦不完。
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罗念初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药你们应该已经拿到手了吧?有了这药,南宫辉的体弱问题肯定能很快得到解决。
所以,从今往后,体弱再也不能成为你们偏袒他的藉口了!
如果你们还敢拿他的身体状况来说事,还敢说渊哥哥亏欠他什么,那我会直接把他送到研究所去。”
罗念初的语气异常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而且,只要他的身体没有完全康復,我丈夫绝对不会让他踏出研究所半步!”罗念初的声音越发冰冷,让人不寒而慄。
面对罗念初如此决绝的態度,赵雪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罗念初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然后不紧不慢地给对方出主意道:“当然,如果你真的不放心,觉得自己照顾他会更安心一些,那你大可以回去照看南宫辉。”
“反正他调不回京市,你完全可以离开这里,我绝对不会阻拦你的。”
只要他们夫妻愿意的话。
一个渊,深渊的渊,一个辉,光辉的辉,这两个名字,在南宫英和赵雪的心中,有著截然不同的地位。
南宫英和赵雪的偏心,似乎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他们对南宫辉百般宠爱,视若珍宝,而对南宫渊,则是冷漠相待,毫不关心。
罗念初得知南宫英和赵雪对南宫渊的態度后,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平。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父母会如此偏心,对待自己的两个孩子竟然如此不公。
她对南宫渊有些相似,又不同,她是除了妈妈不喜以外,一直都是在爱里长大。
可是南宫渊在家里,却从未得到过一丝偏爱,一旦跟南宫辉扯上关係, 都是偏向南宫辉。
既然他们不重视、不在乎渊哥哥,那以后也不要再沾染渊哥哥半分荣耀。
赵雪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他们夫妻好不容易才回到京市,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里的生活,再回到那个偏远的地方呢?
但是,她更害怕的是,如果真的惹恼了罗念初,她会不会真的让南宫辉进入研究所,成为一个药人呢?
想到这里,赵雪的心中一阵恐慌。
她不敢再拿南宫辉的身体说事,生怕罗念初会不顾一切地兑现她的威胁。
叶瑾南看著罗念初为南宫渊伤心的样子,心中有些不爽。
他知道,罗念初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尤其是对於她觉得亏欠的南宫渊,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