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会的人把杨双妹拦下来,给她解释,公安那边已经定了死因,刘宏財是因为破伤风死的,可不是被人下毒。
刘宏財的一个堂兄说道:“刘宏財前段时间,才被李玉霞打破了相,就算他是破伤风死的,也是李玉霞害的!”
“你不要乱扣帽子嘛!也没有证据就是那次弄的伤。”村委会的人说道。
两边吵得不可开交。
李玉霞一言不发。
公安局是出了尸检报告的,上面显示,刘宏財是受了外伤,没及时去医院处理,才得了破伤风。
李玉霞知道刘宏財是怎么受伤的。
说刘宏財是她害死的,也不假。
不过这个人,也该死。
杨双妹发了一通疯,可惜换不回她儿子的命。
具体刘宏財是怎么得的破伤风,是不是因为李玉霞那一顿打,已经无从考证了,也许是刘宏財自己受的伤呢?
这一点,就连公安局也没有办法证明他的伤是什么时候受的,要追查凶手,自然也没有办法。
杨双妹去公安局一通大闹,一点作用也没有。
时间一到,她又要回拘留所去,她的案子还没有了结。
杨双妹本来咬死不赔钱,这下她儿子没了,她改口了,愿意赔钱了,她只要把赃款补上,把罚款交了,也不会坐牢。
杨双妹要出来,给她儿子討回公道。
她交代,家里的存摺上面有钱,这个存摺是她藏起来的。她交代过刘宏財,好好把存摺收起来,她寧愿去坐牢也要守住这些钱,所以刘宏財也一直没有透露过这笔钱。
可是等警察带著她回来找存摺的时候,杨双妹却找不到那个存摺了。
这个时候,要查一个人在银行有没有存款还是比较麻烦的,何况杨双妹並没有用自己的名字存钱,她用的是刘宏財的,犯罪的是杨双妹,刘宏財在银行的存款无法查询,所以当初警察没有查到这笔钱。
现在刘宏財人没了,这个存摺也找不到了。
而杨双妹虽然是刘宏財的母亲,她也没有权利去查询刘宏財的银行存款,能查的只有李玉霞。
李玉霞却不配合。
不管谁去劝她,她都不配合。
杨双妹口说无凭,谁也说不清那笔钱到底存不存在。她拿不到那笔钱,也就赔不出来,只能去坐牢。
李玉霞最终也没有能成功离婚,她成了一个寡妇。
周老太还代表村委会去看过几次他们孤儿寡母。
现在李玉霞过得好多了,她那个女儿,跟她相处的时间久了,也慢慢地认她了,她一个人,带著儿女生活在老宅里。
有一次,周老太问她,一个人带著孩子生活在这房子里怕不怕。
李玉霞摇头,她说道:“刘宏財活著的时候,我都不怕他了,现在他已经死了,我还怕他吗?”
周老太是听夏江海他们说的,杨双妹卖了好几年的计生用品,估计获利都上万数,现在她赔不出这笔钱,要判刑,估计得十年起步。
周老太真是后怕,这死老二,差点害死她了,幸好她意志坚定。
夏江海他们一直在猜测,杨双妹说的那笔钱,到底存不存在,要是存在的话,这笔钱去哪里了。
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恐怕只有杨双妹自己清楚了。
两年后,李玉霞的大女儿要上学了,她的超生罚款没交清,女儿上学比较麻烦,她拿著钱,去计生处把罚款和滯纳金缴清了。这是后话。
春桃的婚期,就看在腊月二十,这时候已经比较冷了。
秋桃说,她要是结婚,一定不选这种寒冬腊月,春天或者夏天多好,还能穿婚纱呢。
因为婚期在腊月,实在太冷,原先定的穿婚纱也泡汤了。
刘民请了他一个堂大姨做媒人,来送期,送彩礼,都按照规矩来。
周老太推荐他们买的那个房子,刘民带著他的工程队,抽时间过去修缮了一番。
把房顶的瓦片重新翻过,墙壁也刮白了,家具都换的新的,厨房也收拾了,这么一弄,看起来还挺像回事的。
春桃过去看了几回,她想要个小坛,刘民也给她弄了。
不知道刘民是怎么给他爸和他姐说的,这两人后面没出现过。
有了期盼,日子就过得格外地快。
一转眼,进了腊月,雪已经下了好几场了。
要过年了,周老太的事情就多了。她要去慰问重点家庭。
那个超生孕妇刘爱莲,还是在家里生了孩子,確实是他们期盼已久的男孩子,可这个孩子,却有先天不足,他生下来的时候,一只手,就要比另外一只手小一些。
周老太去他们家的时候,刘爱莲都已经生產了,她自己给自己接的生,据刘爱莲说,她从发动到生產,还不到一个小时,孩子就已经呱呱坠地了。
孩子是个带把的,夫妻俩高兴坏了。
可还没高兴太久,他们检查孩子身体的时候,就发现孩子的一只手,好像要小一点。
周老太去的时候,孩子都半个月了,生下来的时候五斤多一点,半个月就已经七斤多了,那只手的问题,也更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