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桃的房子之前是租出去了的,一直住著租客。
母女俩临时决定要把房子改建成加工坊,里面的租客也是临时请走的。
好在周老太自己就干房子中介的活,知道哪里有房子出租。因为是临时把人请走,她们不仅把当月的房租退了,还多补了一个月的房租,这样租客们才高高兴兴地搬走了。
秋桃也没耽误,她立刻动身前往羊城,去购买原材料。
因为房子还要改,而且他们还要办理办加工坊的手续,短时间以內是没有办法生產的,所以周老太建议她去那边的床单厂,找个临工做,看看能不能偷学到点东西。
秋桃就动身前往羊城了。
说起来,这个时候她们也是胆子大,可能是来往羊城太多次,所以心理上也不恐惧了。
秋桃来到羊城,真去找床单厂上班了。
她是通过劳务中心找到的工作,这里有很多就业的信息,厂子要招人,都来这里招。
招工信息贴出来,想要报名的就去填报名表。
不少山区出来打工的人都不识字,招工表也不会填,如果有相熟的老乡还好,请人帮忙填了,如果没有认识的,还得求人帮自己填表。
秋桃在找工作的时候,就帮了好几个人填表。
她自己找了个床单厂的临工。
这个厂也是计件的,秋桃乾的活是包边,她有缝纫机基础,学这个倒是也简单。
不过这个厂要压工资,第一个月的工资压到第二个月发,如果没干完一个月就走,工资是不发的。
不过秋桃本身就是以临工的身份进来的,相当於日结工,做多少天算多少天,所以等她走的时候,大概率能拿到工资。
秋桃顺利进厂之后,就给周老太打了电话回来报平安。她进的是正规工厂,还挺大的,包吃包住,干一个月,秋桃就回家。
秋桃进来是学习的,不是挣钱的,所以她干活就没有那么勤快。
要不是缺人,她这种工作状態,已经被开除了。
秋桃为了偷师学艺,也很大方,厂里有两个老师傅,在这里做了好几年了,秋桃买了好吃的送给他们,跟他们请教做床单的心得。
到这个时候,秋桃才知道,原来做床单,看似简单,其实也有一些门道。
比如,厂里现在用的就是素布,买回来之后要先漂白,染色,裁剪,缝製好,再送去印厂,印上提前设计好的图案,最后固色,水洗,拉幅定型。
买素布比买成品印布便宜,而且能隨心所欲地设计自己想要的印图案。
周老太在家里办手续,鑑於她现在还是妇女主任,所以也不宜做法人,所以她办的加工坊的手续,全是以秋桃的名义办的。
这些手续还要等著审批。
除此之外,她们还要找印厂合作,床单做好之后,还要送去印厂加工。
周老太让林建生找,林建生找了两家问,人家都嫌订单太小,不肯跟他们合作。
这就没有办法了,他们这个家庭小作坊,都还没有开始做,也不知道效果,一开始肯定量小,只好先放弃这个方案,先购买一些成品印布料做。
春节前,周大姐的三儿子做了手术。
周大姐也一直没有回南城来,周老太偶然打个电话问一问,看看她家老三的恢復情况。
赵喜妹要去上班挣钱,周大姐就在家照顾老三和孩子,所以也一直没回南城来摆摊。
她之前摆摊的地方,周老太时不时地去看看,因为无人打理,她之前弄的彩棚布不知道被哪家调皮孩子用小刀给划坏了,经不起风雪的摧残,才一个月不到,就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
刘民做事情还是那么踏实,还不到半个月,他来跟周老太说,房子已经改好了,让周老太过去验收一下,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改动。
周老太过去看,房子外面还是差不多,没有太大变化。
里面已经大变样了,先是几个房间的隔墙都拆了,柱子保留著,四面的墙壁,已经全部刷成了白色,顶上安了好几盏灯,一打开,把房子照得亮如白昼。
刘民指一指头顶,屋顶上的瓦,我也让人重新修理过了,坏的都换下来了,不弄一下,怕到时候下雨漏水。”
周老头不吝夸奖,“还是你想得周到呀。”
刘民说道:“你们想拿这个房子当工坊用,隔壁那一小间我没有拆掉了,到时候这里总得有个人守著,不然货全放在这,人又不在这里,被人偷走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