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军无意间撞破了水英和那矮小男人办事,气得脑袋空白,衝上去就要去打那男人。
水英和那男人都嚇得不轻,没想到林建军会突然进来,慌忙分开穿裤子。
没等男人穿上裤子,林建军就已经衝到他们跟前,一把將男人拖了出来。
到这个时候,林建军才发觉了异样,男人的手脚是畸形的,一只手没发育好,还像小孩的手,而且形状也不正常。
脚是萝卜腿,因为没穿裤子,形状看得清清楚楚,脚也是畸形的。
他那物奇小无比,跟几岁孩子没什么区別。
林建军看得又震惊又噁心。
水英已经穿好了衣服,她过来拉林建军。
林建军扬起手要打她,突然想起两人已经离婚,他一把將水英推开,眼神无比地嫌弃。
董劳保嚇得要死,嘴里求饶,“別打,別打,误会,都是误会!”
林建军抓著这玩意儿都嫌噁心,水英竟然能跟他办事,林建军想破头也想不明白,水英到底图的是什么。
“建军,你別打他!”水英被林建军一把推撞在水果箱上,怕林建军动手,董劳保这么大点人,怎么受得住他打,怕他把人打出好歹,又过来拉他。
林建军这回没忍住,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骂道:“臭婊子!”
他这回算是知道了,他跟水英再没可能了,叫他撞破这样的事情,想想都噁心透了。
可恨水英跟他离婚,竟自甘墮落到这种程度,跟了这样一个男人。
董劳保嚇得要命,他著急对水英说道:“你不是说你离婚了吗?”
水英脸全白了,没吭声。
林建军一脚踢在董劳保的腿上,董劳保疼得连连求饶,他以为水英没离婚呢,他睡了人家老婆,人家不发飆才怪了。
“好大哥,我知道错了,我赔钱给你,行吗?你饶了我吧!”
董劳保家里有的是钱,他惜命,怕这眼前这男人发起疯来,把他给弄死,真就冤死了。
林建军心里一动,盯著董劳保,恶声恶气地说:“你拿多少钱赔我?”
董劳保说了个数,“五千?”
林建军狞笑,“五千?我给你五千,你把你老婆给我睡,怎么样?”
真那样,董劳保当然愿意,但他知道对方只是说的气话,五千块他不满意。
“那一万?一万块。”董劳保又说。
林建军看向这残疾的男人,心里不大相信他能能出这么多钱来,就凭他?
水英捂著脸,眼睛转了转,始终不说话。
林建军看看水英,突然就明白了过来。
开这么一间铺子,起码要一万多的投本,水英有没有钱,他最清楚,之前他要离婚,可没有给水英分钱。
她难不成是在这个男人的帮助下,开了这家水果铺?
他再次看向董劳保,狮子大张口:“两万块。”
董劳保觉得贵了,“两万块没有,一万块最多了。”
他话音刚落,林建军碗大的拳头的拳头就砸下来了,董劳保吃痛,不敢不答应。
虽然对方答应给两万块,可怎么取,成了问题。
林建军不敢让他离开这,现在这董劳保没穿上裤子,肯定是由他开价,要是出了这里,对方肯定就不认帐了。
就在这时,林建军感觉水英戳了戳他的背。
林建军嫌恶地看向她。
“贱人,你去帮他取钱!”
水英拿著董劳保给的钥匙,去董劳保家里把他藏在家里的现金给取了回来,他家没人,他那个老婆,还在档口乾活。
拿到钱,林建军才肯放董劳保离开,临走他还踹了董劳保屁股一脚。
董劳保得了活路,赶忙一瘸一拐地走了。
人一走,林建军就嫌恶地看向水英。
水英此时神色也恢復了正常,从她放弃自尊当了董劳保的情妇起,她就没了脸皮,只是今天让林建军撞上了现场,实在难堪。
她从董劳保家里拿来的两万,一分都不给林建军。
林建军不肯,对水英说:“这是你姦夫给我的赔偿!”
水英冷笑著说道:“林建军,你怕不是忘记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吧?我跟哪个男人在一块,用得著你管?还给你赔偿?你想得真美!”
如今水英已经有了这间水果铺,早就想找机会跟董劳保断了,董劳保不肯,总威胁水英,让她还钱。
董劳保连个正常男人都不算,水英早就噁心透了,今天让林建军撞破了,乾脆將计就计,骗董劳保拿了两万块钱。
林建军变了脸色,反驳不了,乾脆大骂水英,“你要不要脸?找什么男人不好,找这么个残疾人?”
“你管得著吗?我爱跟谁跟谁,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水英呛声。
“以后让蓉蓉知道了,你怎么跟她说?”林建军嘲讽道,“难不成,你跟她说,给她找个残疾后爸?”
董劳保不是什么好货,难道林建军就是什么好人了吗,水英嫌恶地看向他,啐了一口,“你怕不是忘记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了吧?滚!”
林建军抓姦一场,却什么都没捞著,两万块钱,水英一毛也没分给他。
白叫他噁心了一场。
出了水英的水果店,林建军朝后面“呸”了一口。
自从袁林蹲了监狱,林巧娣家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袁林的老婆徐静,为了跟袁林离婚,跑去法院起诉不说,还经常跑过来闹,一过来,就把家里的东西砸了。
林巧娣两口子现在的生活,可比不得从前了,自她嫁人后,就没生活得这么窘迫过。
儿媳妇一过来闹一回,就把家里的锅碗瓢盆砸个乾净,又得重新钱置办。
林巧娣受不了了,袁林又恨徐静做得太绝,如果不是徐静拿了一部分钱,他的刑期起码能少两年,死活不肯签字离婚,就算是拖,也要拖著徐静。
林巧娣夫妻俩,为了躲开儿媳妇,悄悄地搬了家,租到了別处去。
林巧娣夫妻俩的退休工资微薄,为了早日买个房子,夫妻俩琢磨过后,干起了收破烂的活。
做之前,林巧娣还嫌弃这工作太脏,真做起来了,才发现,小小的破烂,竟也有大利润,做的头一个月,夫妻俩就挣了六百块钱。
像他们这个年纪,出去找事情做,谁还要他们。收破烂虽然脏点,可只要能挣钱,林巧娣就做。
她刚开始还放不开,现在成天就骑著个三轮车,走街串巷地收破烂。
要说林巧娣也挺放得下身段的,她风光了半辈子,临到老了,干起了这么个又脏又累的活。
但她不想碰到之前的熟人,尤其是她之前一直看不起的周老太。周老太穷困那些年,正是她最得意的时候,没少在周老太面前嘚瑟。
现在轮到她倒霉了,林巧娣不愿意见到周老太。
她特意避开周老太家那附近不去,所以德村要拆迁的消息,她一直不知道。
直到这日,她到德村收货,才无意间得知了这一片要拆迁的消息。
林巧娣当时只觉得五雷轰顶,浑身冰凉。
周老太做生意发財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拆迁?她听人说,可能一平方要赔偿六七百块钱,那周老太现在住的那个老宅,起码三四百个平方,得赔多少钱?
她都不会算了。
林巧娣收了货,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这也不能称作家,就是他们租来的房子,因为干了收破烂的活,乱七八糟地堆了破烂,气味也难闻。
袁老头正坐在垃圾中间,在给破烂分类,看到林巧娣这副模样,连忙凑过来问。
“怎么了这是?累著了?快坐下。”
以前家里有钱的时候,林巧娣没得过袁老头这样关切,现在落了难,夫妻俩相依为命,袁老头反而体贴得多。
林巧娣越想越难受,坐在椅子上哭了起来。
袁老头急得不得了,连连发问,“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收到假钱了?”
林巧娣不说话,弄得袁老头急得乱猜。
林巧娣不说话,哭了好一阵,把手放下,才跟老袁头说起今天听到的事情。
“她周秀菲现在得意了,挣了大钱,老房子也要拆迁了,好处全被她得了去。”林巧娣就是想不开。
林巧娣提到老宅,突然一个激灵,这个老房子,其实是她爹娘留下来的,说起来,这房子,她也有份才对。
想到这里,林巧娣霍地站起身来,不行,不能让便宜全叫周老太占了去,这房子,分明她也有份!
老袁头听她说要去爭,没把握地说道:“你娘老子骨头都能敲鼓了,你弟也没了,周秀菲还能认这个帐?”
“这个不管她认不认!这房子是我爹娘留下来的,我合该有一份!我大姐也有一份,不过她现在远在美国,肯定她那一份,她不要了,那就是我跟周秀菲分,我起码要拿一半!”
林巧娣找林巧萍借钱,一直到现在,林巧萍都联繫不上,林巧娣怀疑她是故意不借,才联繫不上,可人家远在美国,故意不故意,她也找不上人家。
但心里把林巧萍给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