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检查沈聿臣的身体。
“这是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吗?太子殿下,他怎么能这样狠啊。”
“这可怎么办啊?”
沈云惜脑袋一片空白,跌跪在地呜呜地哭著。
“娘……我哥他不会是死了吧?”
“他怎么不会动了?”
“好多血,我哥流了好多血啊。”
周氏连忙抖著手臂去探沈聿臣的呼吸。
当她触及到那微弱的气息时,她的一颗心彻底地落了下来。
“阿臣不能死……对,给他请大夫……”
沈云惜哭丧著脸:“娘,我们没钱了,府里的东西全都烧光了,我们哪里有钱请大夫啊。”
周氏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脸颊一巴掌。
沈云惜几乎都惊呆了:“娘。”
“冷静,这时候必须要冷静。我们还没到穷途末路的时候……”周氏暗暗咬牙,眼底闪过几分决绝。
沈云惜抽泣著:“娘,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周氏紧紧地搂著沈聿臣:“去找秦诗柔……她不是喜欢你哥吗?我就不信,她能见死不救。”
“现在翾娘恼了我们,短期內我们肯定是无法得到她的原谅了。那我们就先退而求其次,秦诗柔到底是丞相女儿,她那么喜欢你哥,我就不信她会眼睁睁地看著你哥死。”
“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秦诗柔害的。要不是她想要和你哥在一起,逼著我们对翾娘下毒手,那你哥现在就是駙马爷,我们就是皇亲国戚。”
沈云惜连连点头附和:“对,娘,你说得太对了。这一切都怪秦诗柔,是她害了我们啊。”
“我们决不能便宜了她……娘,走,我们去找秦诗柔。”
母女两个顿时一拍即合,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个板车。
她们费力地將沈聿臣抬到了板车上,推著板车朝著丞相府而去。
她们足足走了一个半时辰,才到了相府门口。
周氏去敲门,一开始相府的侍卫不给他们开门,她直接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尖锐著嗓音哭相府草菅人命,杀人灭口。
门卫一听这话,顿时头皮发麻,相府这四周住著的府邸门户大多是朝中諫官。一旦处理不当,恐怕明日就会有諫官上摺子,弹劾他家相爷。
那这个责任,他们如何能担待得起?
立刻有人便去稟告秦丞相。
秦丞相顶著一脑门的血回了相府,刚刚换了乾净的衣服包扎了伤口,想要搂著一个美姬快活一番,以此慰藉今日憋闷愤怒的心情,
谁知这衣服刚刚脱了,下面人便稟告说,沈聿臣与周氏在门外闹事。
秦丞相黑著一张脸从床上爬起来,怒气冲冲地拉开房门,带了不少的护卫衝到了大门口。
“沈聿臣,如果你们母子俩想要找死,那本相现在就要了你们的命。”
周氏一看这阵仗,她嚇得腿肚子打颤,扑通一声跪在秦丞相的面前,嘶哑著嗓音哭著让他救救沈聿臣。
秦丞相挑眉,他扭头看向躺在板车上浑身是血,已然奄奄一息的沈聿臣。
他眸光轻闪,如果沈聿臣就这样死了,岂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