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害人精,都是你的错,是你害了我们阿臣。”
“要不是你,我们怎么可能会得罪翾娘,得罪太子啊。你要为阿臣负责,这辈子你都別想摆脱我们阿臣。”
“你不是很爱他吗?即使我们阿臣成了残疾,你应该也会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吧?你之前不是说,你的血很高贵吗?那就用你高贵的血,为我们沈家延续香火吧……”
秦诗柔猝不及防,被周氏打了一巴掌。
她踉蹌后退跌坐在地。
她捂著疼痛的脸颊,怔愣地看著周氏沈云惜……她们之前对她那样尊重恭敬,如今……倒是一点也不將她放在眼里了。
她们將一切过错,都推到了她身上。
好像所有的错,都是她犯的,她们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凤翾宫。
顾若翾昏昏沉沉地睡著,身上不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这疼痛让她无法睡沉,她的眉头紧皱,没有一刻舒展。
夏荷即使为她涂了止疼的药,也无法缓解她身上的疼。
顾若翾缓缓地睁开眼睛,沙哑著声音喊了句:“水……”
如今已是半夜,夏荷早已撑不住,靠在外间的软塌上睡了过去。
她一连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喊醒夏荷。
她咬牙撑著身子,想要坐起身来自己去倒水喝……谁知刚刚一动,就牵动了背部与胸口的伤。
嘶……她倒吸一口冷气,脸色泛白额头冒出豆粒大的汗珠。
她又躺回了床榻上。
她大口喘著粗气,眼前一片昏黑。
突然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一声轻笑。
“呵……”
顾若翾原本混沌的思绪,顿时清醒了几分。
“谁?”
一阵风袭来,床榻边搁放的一盏油灯火苗差点被这股风扑灭。
顾若翾抬眼看去,一道欣长的影子映入眼帘。
隨之而来的,是一双黑色绣著金线的靴子……靴子上沾了一些雨水,隨著那靴子的一步步靠近,柔软的地毯上落下了一些水渍。
一股冷淡的沉香扑鼻而来。
顾若翾眸眼颤动掀起眼帘,当即便对上一双睨著笑意的狭长凤眸。
“我就猜到,你会疼得一整夜都睡不好。”
“这趟倒是没白来。”
男人勾唇笑著,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他倒了一杯水,將瓷瓶里的药物倒入了水杯里。
待药物消散溶於水中,他修长白皙的手端起琉璃茶盏,凑到了顾若翾的嘴边。
“喝下去,这药能有效地缓解你身上的疼痛。”
顾若翾蹙眉,她身子往后避了避。
“谁让你进来的?不经通传,你便堂而皇之地闯入本宫的內殿,慕今安,你的胆子倒是真大啊。”
“你信不信,本宫只要喊一声,就会有侍卫衝进来,將你这个登徒子给缉拿,將你当场诛杀?”
慕今安挑眉笑著,一点都不生气。
他掀起衣袍,姿態瀟洒地坐在了床榻上……他俯下身子,一点点地靠近顾若翾。
他修长的手指,捏住了顾若翾的下頜。
他也不与她废话,將杯盏贴近她唇,態度强硬地逼著她喝下杯盏中的茶水。
顾若翾眼底满是惊愕,她避无可避,根本就无法反抗挣脱他。
她一连被灌了大半杯的茶水。
“咕嚕嚕……慕……慕今安,你……你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