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心照不宣的哄堂大笑。
秦诗柔听著这些议论,她恨得咬牙切齿,一双眼睛满是赤红。
顾云珠这个贱人。
之前不是很看不起沈聿臣吗?
如今,还不是对他如珠如宝?
她不会放过顾云珠的,更不会让她就这样幸福的与沈聿臣白头到老。
沈聿臣是她的,就算死,她也要拉著沈聿臣一起下地狱。
——
沈聿臣端著一碗羹汤,敲了敲紧闭的房门。
顾云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谁?”
沈聿臣轻声回了句:“公主,是我。”
顾云珠听到是沈聿臣的声音,她当即便回道:“进来吧。”
沈聿臣眸光闪烁,他没有立刻推门而入,他抬眼扫了下四周,门口站著的两个婢女,目不斜视根本没有往他这边瞧。
他快速地从袖笼里掏出一个药包打开,將白色的药粉倒入了汤碗里。
他將纸壳塞入袖笼里,而后捏著勺子搅了搅羹汤,白色的药粉快速地融化,消失不见。
他平缓了一下呼吸,这才推门而入。
顾云珠穿著宽鬆的常服,慵懒地躺在软塌上正闭目养神。
沈聿臣端著羹汤走过去,將汤碗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
“公主今日感觉如何?有没有孕吐,或是哪里不舒服的地方?”他眉眼温柔,柔情似水,轻柔地看著顾云珠,关怀无比地问。
顾云珠心里一阵慰藉。
她嘆息一声,坐起身来依偎进了沈聿臣的怀里。
一股清淡带著墨香,冲入她的鼻翼。
她舒服地喟嘆一声,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身。
“駙马,本宫现在有些后悔了……”
沈聿臣挑眉,疑惑不解地看著她:“怎么了?”
顾云珠仰头凝著沈聿臣那张俊美不凡的脸庞:“自从你当了差,为皇兄办事,你就没那么多的时间陪本宫了。”
“本宫这一日待在公主府,没有人作陪,真的好无聊。駙马,要不然本宫与皇兄说一声,让你別去办差了,你就每日待在公主府,陪著本宫如何?”
沈聿臣只要不在她眼前,她就觉得很烦躁。
她无时无刻不想见他。
只要看见他这个人,听见他的声音,她的心情就会变得愉悦起来。
她知道……自己这是喜欢上了沈聿臣。
每一个遇到爱情的女人,都想与所爱之人长相廝守,无时无刻不黏在一起。
她自然也不例外。
特別是她现在怀孕了,情绪又比较敏感,就特別容易胡思乱想。
她还总怕沈聿臣会喜欢上別的女人。
她就想將他绑在身边,只属於她一个人。
顾云珠仰头,手臂搂著他的脖颈,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本宫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
“駙马,你是不是也不想离开本宫半步?”
沈聿臣眼底掠过几分厌恶,他强自忍著噁心与顾云珠周旋。
他无奈地晒然一笑,抬手颳了刮她的鼻子。
“是不是怀孕的女人,都容易胡思乱想?”
“你之前那么討厌我,如今却想时刻与我黏在一起,难道你不嫌腻?”
“皇兄如今正需要用人的时候,我们可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耽误了他的大事。男子汉大丈夫,自该实现自己的价值,而不是一味地好吃懒做,虚度光阴。”
顾云珠一双眼含著秋水,凝著沈聿臣……她听著他好听的声音,以及令她为之动容的话语。
“所以,你之所以为皇兄那么卖力办事,这是为了本宫?”
沈聿臣不置可否,他依旧温柔地笑著。
“不是为了公主,还能为了谁?”
“宸王是你的皇兄,那也是我的皇兄……能为他办事,是我的荣幸。”
顾云珠满脸都是幸福的笑了笑。
但她的眉头隨即又紧锁起来。
她突然想到了皇兄害母妃的事情,她心里一阵忐忑不安。
这件事,她没有告知駙马。
可现在,她不想继续忍下去了。
她总担心皇兄也会害她,駙马是她最亲近的人,他们是夫妻,再没人能比他们的关係更加亲密无间。
自从新婚夜駙马为她挡了刀,她早就將他看作是自己人了。
一个男人肯为她豁出命去,这若不是爱,那什么才是爱呢?
她篤定沈聿臣爱她,胜过了自己的生命!
所以她现在非常依赖沈聿臣,也最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