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掛断电话,看了眼被绑在凳子上十分不安分的孔怀清,再次掏出电棍將其电晕,这才匆匆离开地下室前往公司。
到达公司后,秦信诚感觉天都塌了。
秦枳这个小贱人,竟然联合阎屹洲摆了他一道!
“秦总,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秦信诚本就心烦意乱,听到这个问题后,顿时火冒三丈。
“没有我解决不了问题吗?我要你们干什么吃的?都给我滚,想不到解决办法,就別干了!”
秦信诚连忙给於总打电话。
电话接听后,秦信诚的语气諂媚至极:“於总,您这是做什么?咱们可是亲家,您这么做,不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吗?”
“秦老弟,你女儿可欣没跟你说吗,两个孩子感情不和,已经办理离婚了。”
“什么!”
秦信诚震惊不已。
“要是没別的事情,我就先掛了,最近事情挺忙……”
秦信诚见於总准备掛断电话,连忙拉低姿態打感情牌:“於总,咱们相识这么多年,就算没有两个孩子的婚姻,也是有些私交的,您就高抬贵手,给我一条活路,成么?”
於总沉默片刻。
“秦老弟,看在我们有私交的份上,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有人不想让你好过,就算我有心护你,也只能想想罢了,这件事我真的爱莫能助,不如你回想一下自己得罪过什么人,去求求真正想对付你的人吧。”
於总直接掛断电话。
秦信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跟失了魂儿似的。
不用想他也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秦信诚反覆吐纳,快速在脑海中搜罗出一个人的名字来,连忙又將电话打了过去。
“弛少……”
不等秦信诚说完,电话中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岳父大人,別来无恙啊?”
“於凯?你怎么会……”
“我跟阎二少在一起,他不想接你电话,只好我勉为其难的跟你说一声咯~”
秦信诚无助的盯著黑掉的手机屏幕,最终只得拨通了秦枳的电话。
等待音想过好半天才接听。
他的心几乎要沉到谷底。
秦枳动听婉转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出来:“你终於给我打电话了。”
她今天一直在等著秦信诚的电话。
想听他绝望的声音,再告诉他一件更加有意思的事情。
“女儿,你救救爸爸,现在只有你可以救爸爸了!”
“爸爸?你是秦可欣的爸爸,是李梅的爸爸,却唯独不是我的爸爸!”
“你知道了?”
“没错。”
秦信诚强压下心底的怨气,继续央求道:“就算我不是你的亲生爸爸,你看在过去十八年里,我身为一个好父亲的份上,帮帮我,好不好?”
“好父亲?哈哈……”
秦枳轻笑起来。
“你用药物害我妈妈抑鬱症自杀,转移『知雅』所有资產,害我和我妈妈背负上巨额债务,险些死在街头,这也是好父亲所为么?”
秦信诚脑袋嗡的一下。
不是因为秦枳指控他用药物害梁雅静背负巨额债务的事,而是因著『知雅』两个字。
“你怎么知道的?”
秦信诚满脑子都是那两个字,秦枳后面还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清楚。
秦枳既然知道『知雅』的存在。
岂不是……
秦信诚不敢再想下去。
秦枳接著说道:“很意外吧,还有更意外的,你打开邮箱看一下,我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秦枳说完便掛断电话。
秦信诚颤抖著手点开邮箱,里面除了工作邮件之外,还有几封分別来自外匯管理部门、公安部门、税务部门的邮件。
单单看著发件单位名称,秦信诚就已经瘫软在椅子上了,根本没有勇气点开邮件。
其实不用看,他也知道邮件里面是什么。
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这一天还是来了。
完了。
全完了!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秦信诚连忙打开保险柜,拿出里面的所有现金,又快速赶回家,將家中保险柜里的財物以及护照全都装进黑色皮包內,驱车前往机场。
到达机场,他才猛然想起地下室里的孔怀清。
算了,不管他。
就让孔怀清自生自灭去吧!
左右他手上也不止一条人命,还有转移巨额財產的案子,每一项单拎出来都是重罪,也不差孔怀清一条命了!
今晚秦枳兴奋得睡不著。
阎屹洲说机场、港口全都有人把守著,只要秦信诚一露面,就会有人把他扭送到司法机关。
她和梁雅静吃了这么多的苦,终於可以让恶人受到惩罚了。
“枳枳?你站在窗边半天了,看什么呢?”
阎屹洲从厨房出来,將手里摆盘精致的水果放在桌上,又迈著长腿来到秦枳身后,顺著她的目光看过去。
那里除了建筑和灯光,再就是一望无际的夜空。
再无其它。
秦枳回身搂住阎屹洲的腰,又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
“宝宝,你陪我跳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