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枳的动作无意识。
可正在承受著这些的阎屹洲,却已经百爪挠心般的难受了。
温热大掌倏然压下胸膛上乱动的小手儿。
“嗯,陆修尘那傢伙除了有点没眼力之外,医术还是可圈可点的。”
秦枳闻言忍不住笑。
夸人居然都能夸得如此阴阳怪气,只怕只有阎屹洲能做到了。
而她也知道阎屹洲为什么会对陆修尘这么大怨气。
原本她已做好准备跟阎屹洲的关係更加亲密一些,可突如其来一通电话,不得不连夜赶去医院,回来后天都快亮了。
想到这里,秦枳竟然觉得有些亏欠。
她深吸口气。
尔后在阎屹洲身侧撑起上身,单手捧著他的脸,缓缓吻上了那两片薄唇。
阎屹洲因著她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不已。
但更多是惊喜。
他也从最初的被动转为主动。
直到把她欺在身下,他突然停住动作,並在秦枳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开口说道:“太晚了,今天先放过你。”
然后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
秦枳也的確是困了,没一会儿功夫就睡著了。
翌日清晨。
阎家老宅。
薑茶茶还在睡梦中,几名佣人便推门进入她房间,开始整理著她的个人物品。
睡梦中的薑茶茶被声音惊醒,睁开眼,见到眼前的一切时瞬间清醒。
“你们在干嘛?”
“给姜小姐整理个人物品。”
佣人平时说话时,从来不敢抬头或者大声,这会儿却是直视著薑茶茶的眼睛,语气也没了以往的恭敬,有的只是被压榨后的反击。
这种反差让薑茶茶很不舒服。
“谁准许你们私自进我房间的?都给我滚出去!”
“我吩咐的。”管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薑茶茶愤懣的盯了眼管家,不服气的说道:“你凭什么这样做?”
“我受老爷的吩咐。”
薑茶茶直接愣住。
在愣怔了两秒钟后,她立即从床上下来,朝门外走:“我这就去找爷爷,你们给我等著!”
薑茶茶出门时,狠狠撞了管家一下,並冷冷的剜了他一眼。
见薑茶茶离开,佣人们看向管家,问道:“阎管家,我们还继续吗?”
“继续。”
薑茶茶在偌大的別墅里面找了一圈,最终在后园里面见到了阎振海。
此时宋嫣然正陪在阎振海身边,跟他討论院子里的。
“爷爷,您真就这么绝情的撵我走吗?”
见到薑茶茶冒冒失失出现,阎振海稀疏灰白的眉毛一拧:“怎么穿著睡衣就跑出来了,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爷爷,我在您身边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看在我陪在你身边这么久的份上,你不要撵我走了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错,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薑茶茶说著便哭起来。
这些年,家里所有人都知道她在阎振海身边,是被阎振海当做孙媳妇来培养的。
要是现在她灰溜溜的回去,不仅爸妈那里交代不了,更也会被亲戚朋友们瞧不起。
她还没有得到阎屹洲,说什么都不能现在离开阎家。
阎振海丝毫没有被薑茶茶的眼泪牵著鼻子走。
他语气漠然的说道:“正因为你在我身边时间太久了,才让你回去,你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做个閒人,那样我就太罪过了。”
“爷爷……”
“好了,我不想再说了,好好的心情都被你搅和了!”
阎振海接著说道:“去换身衣裳下楼吃饭,吃完饭让司机送你去机场。”
“爷爷……”
薑茶茶红著眼眶看著阎振海,试图博取他哪怕一丝丝的心软。
可有时候看清一个人的本质或许只是瞬间的事。
从前没有遇到秦枳,薑茶茶还能在阎振海面前假装的很得体,很可爱,我见犹怜。
可自打秦枳出现,薑茶茶就跟吃错药似的,变得阎振海都不认识了。
阎振海也彻底看出来,这是她的本质。
而这样的本质,是在秦枳以及宋嫣然身上看不到的。
薑茶茶跟在他身边四年,到头来才发现,她终究还是搬不上檯面。
阎振海不再理会薑茶茶,逕自离开后园。
薑茶茶换好衣裳,努力將自己打扮的得体,只为待会儿能再求一求阎振海。
可当她来到餐厅的时候,却没见到阎振海的人。
只有宋嫣然自己坐在那里用餐。
薑茶茶因著昨晚的事怀恨在心,语气不善的说道:“宋嫣然,你如今取代了我的位置,是不是很得意?”
宋嫣然眉头一蹙。
“你对谁都这么深得怨气么?”
面对她的挑衅,宋嫣然气定神閒,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在优雅的享用著美食。
薑茶茶竟然有种一觉踩进的感觉。
“你什么意思?”
宋嫣然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为什么习惯把所有过错都归咎於別人身上,而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算了,我们没法沟通,赶紧吃饭吧,待会儿还得赶去机场,別误了回家的班机。”
宋嫣然说完,放下手里的餐具,起身离开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