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
今天哪怕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敢干!
谁都不能分开他们!
就算是一百个文曲星君亲自下场考试,他也得……
求著文曲星君给他让出六个名额!
梁玉打了鸡血,擼起袖子往前冲。
有侍卫开路,六人顺利挤到考场大门。
重点检查了一遍號篮,確认没有被人动手脚后,几人才整理衣冠,进了考院。
不用搜子开口,苏润就很上道的开始宽衣解带。
隨著一件单衣落下,苏润还是那么『雄壮』。
搜子嘴角抽搐,但看著另外五只大熊般的学子,只能跟同样眼皮直跳的同僚们,默默交换眼神:
家人们,谁懂啊?
他们今天居然一口气遇到六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有了功名,搜身的时候也不用他们全部脱光。
至少苏润这次勉强保留了一条短裤:
给一个人看,总比给一群人看要好吧?
这么做的也不止苏润一个。
搜子熟练地扯著裤子把该检查的检查完,然后才让冷得瑟缩著的苏润將衣服都穿起来,去龙门等著。
搜身之后,就是点名。
因著考生眾多,眾学子便按照省、府、县的顺序排列,同一个地方的人都在一处。
故玉泉六子找到组织的时候,惊喜的发现了个老熟人。
只见苏润他们在府学的友人萧均,温文尔雅,浅笑著看著他们道:
“青阳一別,已是半年,诸位,好久不见,別来无恙乎?”
“清逸?”苏润挑眉,惊喜道。
此刻,苏润总算知道,为什么他乡遇故知,乃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
他此刻的兴奋可做不得假!
“清逸!你也来了!”张世等人也很是高兴。
梁玉习惯性左寻右看,找自己的『死对头』。
找不到还问萧均:
“清逸?仲行呢?”
萧均在这儿,孔楼在哪儿?
萧均无意瞥了苏润一眼,面上笑意不变,温声解释:
“仲行年纪尚小,孔巡抚不想他过早踏入官场,所以就不参加此次会试了。”
但想到好友,萧均也暗嘆一口气:
孔巡抚怎么捨得让自己儿子来给別人当垫脚?
所以不顾仲行意愿,强行把人押在了家里。
为此,仲行还曾传信给他求助,想逃来京城参加会试。
但有向维看不住儿子,以致向波偷摸从军的前车之鑑,孔巡抚吸取教训,把仲行看得牢牢的。
他帮不上忙,实在是有心无力,最终只得自己上京了。
其实,萧正对萧均参加会试,也有些顾虑。
毕竟自家儿子在府学的学识最好。
按理来说,能试著爭会元之位。
可若是遇上苏润这个不走寻常路的,那就不好说了。
不过萧正也觉得苏润有大气运,若是儿子也乘东风,对日后官途也有益处,故左右为难。
但最后还是对萧均道:“尽力而为,无愧於心便是!”
知道孔楼没来,梁玉“哦”了一声,有期望也有失望,说不准哪个更多一些。
会试考生多,光是点名就费了不少时间,这也是眾学子比乡试早来一个多时辰的原因。
即便是老友相逢,眾人也没能寒暄几句。
唱保、拿试卷、找號舍。
苏润丑时出发,直到卯时中,才走进自己的號舍。
许久不用的號舍,又破又脏,苏润方踏进去,灰尘就迫不及待往鼻子里钻,痒得他直打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