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安排,翠微七匪都清楚,苏润也就没有交代的太详细。
提笔『唰唰唰』將计划落在纸上,交给司彦:
“德明,儘快派人送给公公,此事能不能成,就看这仗打的漂不漂亮了!”
司彦心知轻重,收了书信好生保管。
正事说完,他们三人也得下山了。
几乎是司彦一提出告辞,卢远就弹射而起,准备撤退,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给苏润看无语了:
“远之,润能吃了你是怎的?”
躲他跟躲瘟神一样!
苏润:两肋插刀。
卢远:不好,子渊想插我两刀!
“嘿嘿!”卢远也知道自己表现太明显,可耐不住是真的想走,只能露出兔猻笑容,插科打諢。
见状,苏润也不好说什么了。
毕竟卢远是自己一筐红,浇到这翠微县的,说起来也怪惨。
梁玉没什么感觉,乐呵呵起身,说要送他们出去。
万明连道不敢,却见梁玉摆手:
“应该的!应该的!玉还没谢万千户扛了这么多吃食呢!”
苏润帮腔:
“让璨之去吧!”
省得又跟仲行打架,还得自己去劝架。
基於此,自来熟的梁玉热情带路,將司彦三人送去了大寨门口。
一路上,梁玉乐乐呵呵嘮家常,顺便对好友嘘寒问暖。
连自家娘亲给的信物,都给了司彦保管,以免司彦临时需要用钱,手头转不过来:
“德明,出门在外,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有需要就直接去钱庄里支,不用跟玉客气!”
反正將来也是一家人。
对此,卢远流下了羡慕的口水。
连万明都感慨:
难怪说玉泉六子关係好,他也算是见识了。
到了大寨门口,梁玉不想放司彦走,念念叨叨说了半晌。
司彦也没催,只是听著,偶尔给出回应。
这让梁玉更高兴。
直到万明提醒:
“司御史,再不走,就赶不上天亮前回城了。”
梁玉这才作罢,依依不捨地挥手告別。
但依旧不忘报上一溜烟的菜名,让司彦下次见面给他带上。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滷鸭……”
司彦知道梁玉就是说说,不可能真的吃这么多,便踏著梁玉的菜名声,缓步下山了。
走出一段距离,听著后方的“……炉肉燉肉黏糊肉、扣肉鬆肉罐儿肉……”
卢远忍不住小声评价一句:
“饭桶!”
就想著吃!
但紧跟著,大炎监察御史的死亡视线就扫了过来。
司彦的眸子没什么杀气,但是冷。
冷得如极地之冰,看向卢远的目中,明明白白写著四个大字:
再说一遍?
这冻得卢远脑袋瞬间清醒,忙找补一句:
“远说自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卢远默默给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
司彦默默收回视线:
“璨之品性绝佳。”
听听,还不是上佳,是绝佳。
这护犊子的意味,连万明都品出来了。
其实司彦知道卢远没有恶意,但司彦跟梁玉一路並肩走来,心註定会偏向梁玉。
而且不出意外,未来还会继续偏向。
就像知道苏润他们打算假意造反,引鱼儿上鉤时。
卢远生无可恋,但司彦熟练照办。
並且,还默默做好了来日回京接收弹劾摺子,並舌战群臣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