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师生俩友好交流完毕,张世和梁玉也陆续到了。
司彦正好下课,就跟他们一起过来。
程介也没放过梁玉和张世:
“璨之,你应有自己的主意,別每次都被子渊带著跑。”
每次子渊闯祸,璨之都陪斩。
以前怎么没发现,璨之还有当跟屁虫的倾向?
“昌永,你这两年越发不稳重,劝不动子渊就乾脆纵著他?越长越回去了!”
张世苦笑告罪。
倒是梁玉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他认真地解释:
“夫子,学生很有主见!”
“只是每次深思熟虑过后,学生都觉得子渊说的很对!”
言下之意,我不是被子渊带跑的,我自愿跟著子渊跑的。
闻言,战术性喝茶的苏润直接呛著了。
他捂著嘴『咳咳咳』不停,同时艰难地看著梁玉:
璨之,要不你还是別说了!
要不怎么说程介和司彦是义父子呢?
两人这时候连反应都一模一样。
一个抚须的手顿在半空,一个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似乎在想如何接话。
见状,张世目中浮上笑意,唇角止不住上扬,死活压不下去。
以至於他不得不回忆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
“你……”程介哑然,目光复杂地看著梁玉。
但发现梁玉这话丝毫不作假后,程介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只能揉著额角叮嘱:
“你日后遇事多找柳御史问问。”
程介心里安慰自己:
算了算了,璨之这么多年不都这样?
估摸著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只能庆幸子渊不至於把璨之卖了数钱。
被梁玉这么一打岔,程介什么担心忧虑全没了,只剩下无奈,乾脆避开这个话题。
这让苏润忍不住对梁玉伸出大拇指:
牛哇牛哇!
居然能把程夫子搞定,璨之实乃吾辈楷模!
但他的小动作很快被程介点出来:
“子渊,你的手在做什么?”
“在不听话的自由舒展!”苏润嘿嘿笑著接话,快速活动手指,脸皮依旧很厚。
从学堂出来,眾人在玉泉县里隨意逛著,打发时间。
这么多年过去,玉泉县也有不小改变。
但能把苏润看沉默的,当属文曲轩窗口杵著的六个塑像。
这六个塑像,完完整整复製了玉泉六子当年县试发榜的模样,成为整条街最靚丽的风景线。
而让苏润一路高昂的脑袋彻底低下来的,不是路过的百姓对著他,夸讚雕塑做的逼真。
而是他发现有人竟然对他们六个的塑像上香!
“我还活著呢?这上的哪门子香啊?!”
苏润大为震惊。
问了百姓,得知这塑像是张恕让人製作的后,苏润带著媳妇直接杀到县衙,让张恕把这些玩意撤了,同时自掏腰包把塑像买下来,招呼人搬去了程介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