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昨晚陆雪舟细细叮嘱的那些话,他好像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连驱蚊水都有,想必这男人把所有能想到且可能会用到的东西,都一併准备齐了。
纪霄舔了舔上槽牙。
陆雪舟怎么就能这么招人稀罕呢,稀罕到他都还没走,就已经开始想他了,稀罕到他甚至有种跑去海鯨,把人塞进行李箱,一併带走的衝动。
都说红顏祸水,依他看,蓝顏也能做祸水。
柳雯雯开了车来。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让她更好地接送纪霄,陆雪舟直接给她配了台一百多万的车,还说平时她自己也可以用,磨损保险油费都不用她操心。
別问。
问就是更坚定了霄门永存。
“雯雯,要不还是我自己来……”
“嘘。”柳雯雯一手扛著行李箱,一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您手臂伤还没好,老奴来就行,您在车上等著老奴就好。”
纪霄:“……”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不过他最后还是没拦著柳雯雯,开始他是觉著让个小姑娘给他扛行李,多少有点不地道。
但人单手就能拎起行李箱,扛在肩上走路更是如履平地,看不见丝毫吃力的模样。
纪霄捫心自问。
他不行。
他真不行。
柳雯雯把行李箱都搬上车:“霄哥,你还有什么忘带的东西没,没有的话咱就直接出发了。”
“没有。”
柳雯雯也就是象徵性问问。
这都四个大寸行李箱了,要是还有忘带的东西,那她……
“真要说的话,其实也有。”
柳雯雯:“?”
柳雯雯默默把刚启动的车子熄了火:“那霄哥你赶紧去拿吧,我在车上等你。”
那她將不会说一个不字。
纪霄返回別墅,再出来时,他手里夹了个深灰色的枕头。
柳雯雯不解:“霄哥,你忘带的是一个枕头?”
阳光下,青年笑得眉眼弯弯。
“嗯,上面的味道闻习惯了,不带著怕晚上睡不著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