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五个字，把一人一统都嚇得够呛。

系统堪称是肝胆俱裂，前提是它有肝和胆的话，之前它让纪霄遭受的蝉鸣般的音浪攻击，因为陆雪舟的短短一句话，彻底报復在了它自己身上。

听得见……

听得见？

听得见！

陆雪舟说他听得见它和纪霄的谈话！这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事！

人类是三维生物，从內容、时间以及空间三个维度去认识世界万事万物，而人脑是超越三维的產物，是人类能进入四维空间的钥匙，同时也具有世界第一的保密性。

说得简单一点，它以意识形態存在於纪霄的脑海里，只要陆雪舟不是四维人类，就根本不可能突破人脑的屏障，去听到在纪霄意识里產生的对话！

可陆雪舟的反应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它，他就是能听到它和纪霄的对话！

在系统嚇得瑟瑟发抖，如果它是个电器，就能发出电路不稳的滋滋电流声时，纪霄倒是很快就调节好了情绪。

当然说是调节好情绪，不如说是想通了。

他看著陆雪舟，眼神闪烁不定：“所以你一开始对我戒备心那么强，还说我抱著什么目的来招惹你，我自己清楚？”

话都挑明了，陆雪舟也没什么再瞒的必要，点头应了一声。

纪霄：“……”

纪霄一时间也不知道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盯著陆雪舟的脸，问：“你不觉得惊恐吗？能听到別人脑袋里的声音，这种事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吧？”

陆雪舟顿了顿：“一开始是挺惊讶的，后面就猜测这可能是某种高科技，你也是有心之人故意放在身边，用来迷惑我的诱饵。”

纪霄没忍住噗呲一声：“合著在你心里，我还是个间谍呢。”

陆雪舟：“……”

最开始他的確是这么认为的。

男人五官凌厉，然而只要散著刘海的话，那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就会被削减大半，为了震慑底下那些人，只要在外，他基本都会把头髮梳上去。

但在家，在纪霄面前，他並不需要维持那慑人气场。

纪霄看著头髮自然垂落的男人，那双看別人总是透著冰冷的眼眸，到他这儿就显出了几分无法忽视的温柔。

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睛亮得要命：“明知道我不对劲，还敢跟我领证，跟我谈恋爱，陆雪舟，你胆子挺大啊，还是说……其实你也对我一见钟情了？”

陆雪舟沉默一瞬，还是没说假话：“一见钟情有点假，我们之间更倾向於日久生情。”

那边系统头脑风暴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从混乱里走出来，就听见这两人旁若无人地聊著，话题还都腻腻歪歪，不是情啊就是爱啊的，根本没有一点陆雪舟能听见它和纪霄对话的紧迫感。

不是。

这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