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在今天之前,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用身体进入空间了,有需要东西的时候她都是直接用意念拿出来。
这段时间因为被宋砚洲失联的事情弄得精神有些不济,她根本没心思进去空间收拾偌大的农场和那一大片山林。
叶西西深深呼吸著,吸一口气,呼出一口气,如此反覆几次,让自己儘量冷静下来。
空间进不去,那试试能不能从里面取东西出来。
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脑海里想著想要的那件东西,等了两秒,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手里紧紧抓著那把突然出现的剪刀,內心的急躁和恐慌一下子消失了不少。
她费力地將剪刀打开,用锋利的刀面对著手上的麻绳,一下一下地割开,动作很缓慢,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和动静,免得被前面的人发现。
幸好,幸好。
空间进不去,但可以隔空取物,还確实算不上最糟糕的情况,只要能取物,她就有办法从这三个男人手里逃脱。
……
周淑兰今天在家,自己一人带著龙凤胎,从中午给两娃分別餵了一点米糊后,左眼就一直不停地跳。
左眼跳灾,右眼跳財。
周淑兰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要发生,就连平时很乖很配合的安安都显得躁动不安,时不时就往门外看去,呀呀呀不知在说什么。
寧寧更加不用说,哇哇哇地哭个不停,她看了一下尿布,没尿裤子啊,再看看衣服,確定不是冷了或热了,摸了摸额头,没有发热。
肚子也是饱的。
再怎么检查,都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难不成是身体不舒服?
念头一起,周淑兰急得就坐不住了,叫了个在院子旁玩耍的小孩子去通知在地里干活的宋振国和宋晓芸一声,自己就背后一个怀里一个,带著龙凤胎赶往村里的卫生所。
而另一边,从河里湿淋淋钻出来的张明达,好不容易从湍急的河流爬出来,躺在河边的石滩上喘著粗气,瘦弱的胸膛剧烈起伏。
等稍微透过一口气,他也顾不上其他,连身上哗哗流著水的衣衫也来不及拧乾,拖著两条疲惫的双腿就沿著河岸往回走。
快,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腿脚打著哆嗦,张明达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跌跌撞撞,目光却很坚定。
在卷著他往河下游冲的水里挣开绳索,再卸掉那颗大石头,几乎已经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此刻的他全靠一口气撑著。
他脑子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救人,爭分夺秒地去救人!
从卫生所出来,俩娃儿仍是啼哭不止,像是很烦躁般,任凭周淑兰怎么安抚都安静不下来,卫生员把俩娃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也看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娃儿又一直止不住哭,担心哪里出了问题,卫生员也有些不確定了,犹豫著是否让周淑兰带著孩子去镇上的医院,又或者直接去县医院。
周淑兰一时之间也有些六神无主,她看著哇哇哭的安安和寧寧,眼泪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安安寧寧乖啊,咱们不哭了好不?”周淑兰边擦著泪边哄娃往回走,心急如焚,“是哪里不舒服吗?是病了吗?”
儿子已经失联了这么久,现在连他的两个孩子她都照看不好,周淑兰一颗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搓揉著,连手指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