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容不容得下,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人不可能无端端从行进的火车上消失!”
万津川看向叶西西,“快带我们过去。”
列车员见眾人脸色严肃,心里头也打鼓,这万一真在里面呢?
他连忙提醒,“那个暗格在铁皮柜后面,很隱蔽,一直空置著,得用撬棍才能撬开。”
万靖川的手下已经拿著撬棍赶来,火车上的时钟指针咔嗒咔嗒往前跳,离火车到站时间越来越近了。
再不把大牙找出来,火车到站后炸药爆炸的话,到时候火车上的乘客受伤,就连站台上准备上车的人也会遭殃。
虽然万靖川下半夜用火车上的通讯设备和庆市火车站的民警取得联繫,那边已经安排好警力应对,但如果能將事情按在到站前,是最稳妥的。
一行人直奔行李车,急促的脚步声砸得铁皮地板哐哐响。
庆市站的信號灯已经在远处闪著刺目的红,车轮碾过铁轨的节奏都像在倒数。
万靖川走在最前面,军靴踹向行李车门时带著狠厉的力道,砰的一声闷响,门板撞在车厢壁上又弹回半寸,混著车厢里陈年的霉味与煤尘味扑面而来。
叶西西紧跟其后,指著最里面的铁皮柜,“就在后面!”
柔嫩的指尖刚触到里面那只锈跡斑斑的铁皮柜,手腕就被一股力道紧紧攥住。
万靖川已经侧身挡在她身前,男人肩背绷得笔直,军绿色上衣蹭过她的手臂,带著一股热意。
他转头看向她,黑眸里凝著冷硬,可视线落在她脸上是却驀地软了半分,嗓音带著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站在这別动,別往前凑。”
话音刚落,战士的撬棍已经塞进了铁皮柜与暗格的缝隙,就听见暗格里传来响动。
“別碰!都给我停手!”一道沙哑到破音的嘶吼炸出来。
果然是大牙!
那声音裹著疯狂的狠劲,咬牙切齿,“老子身上绑著炸药!你们敢再动一下撬棍,我现在就扯引线——反正都是死,拉上满车人垫背,值了!”
撬棍顿在半空,战士的手僵在原地。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也忍著一口气不上不下。
车厢里瞬间静得可怕,只有车轮“咣当”碾过道岔的声响,一下下撞在每个人心上。
叶西西的心臟猛地躥到嗓子眼,指尖攥得发白,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她盯著那道窄窄的暗格缝,暗暗咬牙,可惜她的空间虽然能藏住身形,但无法穿墙破壁,暗格是焊死在车厢壁里的实心铁皮,空间再灵,也穿不透那层冷硬的铁。
否则她早就趁眾人不注意的时候借著空间跑进暗格里將那歹徒敲闷棍了。
只能眼睁睁看著。
怎么办?
火车很快就到庆市站了,叶西西觉得自己甚至可以听到站上的人潮涌动声。
她深呼吸,再仔细听,又听不到了。
也可能是太紧张幻听了。
军人小队和列车安全队伍的人一时也都不敢轻举妄动。
要是大牙真在这时候扯了引线,別说车厢里的人,连站台上下客的乘客都得遭殃!
叶西西咬著下唇,目光扫过万靖川挺拔的背影——他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紧绷著身体,粗糙的大掌握著枪紧了紧,指节泛白。
每一秒都像在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