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听了一耳朵的几人忍不住笑,这老宋也实在太谦虚了,那可是一等功!
一等功颗不是谁都可以隨便拿的,光是运气好可不行,去全国各地的军队里问问,能得一等功的,哪个不是豁出命还来的?
这要是运气好就能隨便捡个一等功,那一等功就太不值钱了。
叶西西听著宋振国和李副局两人已经进入商业互捧环节,有些无聊地退到旁边,逗著安安玩起来,平时在外人面前总是跟他爹一样板著一张老干部脸的安安在自己妈妈面前,还是很有一岁多小娃娃的天真可爱的。
被叶西西逗得嘿嘿笑,小胖手兴奋地去抓她的头髮。
叶西西一头长髮乌黑油亮,长度已经及腰,摸起来温凉柔顺,很是舒服,安安和寧寧平时就喜欢抓著妈妈的头髮玩。
为了路上方便,今天早上她把头髮编成跟这个年代很多女孩子一样的两条麻辫,松松垮垮垂落在胸前,隨著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万靖川的视线就这样落在路边长条椅上的两母子,女人一张脸明艷动人还带著点稚嫩,漂亮的桃眼里盈满笑意,整个人散发著温柔的气息。
比这冬日的暖阳还耀眼。
“队长,你咋了?”
娃娃脸战士眼里满是疑惑,他有些不明白,刚刚队长不是心情挺好的吗?都捨得愿意和那些人周旋客套了。
这在平时可是少见的。
怎么好端端的就变了脸?
他挠了挠后脑勺,实在不解。
这次他们小队立了这么大的功,別说集体二等功,就算衝著重挫歹徒、保住专家团还有救下一火车人的劳,爭个一等功也不是没指望。
按说队长该高兴才对,可现在这模样,他看不懂,但也知道和高兴肯定扯不上边。
万靖川没有回答他,目光却没有收回。
这边叶西西正张牙咧嘴装出凶巴巴的样子,將自己的麻辫从安安手里解救出来,“还抓?再抓,等见著你爸爸,我就让他打你屁股!”
她自己捨不得碰孩子一根手指头,就让宋砚洲来,那傢伙对闺女捨不得下手,对儿子那可是丝毫不肯纵容的。
正逗著孩子,叶西西忽然觉得后颈发紧,像是有道目光落在身上,带著莫名的压迫感。
她下意识转头,撞进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里。
是万靖川。
男人就站在不远处,军绿色的制服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只是脸色有些冷。
像是谁得罪了他一样。
可等她看过去时,他又飞快地移开了视线,落在站台的公告牌上,仿佛方才那道冷冽的目光只是她的错觉。
叶西西歪了歪头,心里犯起了嘀咕。
他方才那眼神是怎么回事?
像是她欠了他百八十块钱似的。
她好像没有得罪过他吧?
难不成自己昨天晚上冒充他对象,把这个天子骄子得罪狠了?
不至於如此小气吧?当时也是事態紧急,她才硬著头皮上的。
天可怜见,她不是故意想要冒犯他的!
叶西西抿了抿唇,又忍不住往万靖川那边瞟了一眼,却见他转过身被对自己和別人谈笑风生。
难不成刚刚是自己看错了?
算了,谁管他呢,反正萍水相逢,下次想必也没什么机会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