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帮叶西西调好洗澡水,挤好牙膏放好毛巾,叶西西虽然还是不怎么理他,但也没拒绝。
宋振国明天一大早的火车,东西已经收拾好,父子俩又说了一会话,宋砚洲才回了房间。
终於艰难地熬到了晚上上床睡觉时间。
宋砚洲轻手轻脚进去的时候,叶西西已经睡下了,房间里只留下一盏油灯,发出昏黄的灯光。
油灯的光透过薄纱帐子,在被褥下投下细碎的暖黄影子。
床上的小女人背对著他躺著,乌黑的髮丝散在枕头上,一张瓷白小脸半张掩在被下面,只露出漂亮的眉眼,长而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停了只小蝴蝶。
宋砚洲脱得只剩下背心和裤子,长腿一跨就上了床,木床发出声响,背对著他的身子几不可察地绷了绷,连呼吸都似乎顿了半秒。
他嘆了口气,钻进被子里,先没敢靠太近,只伸出手,试探性地轻轻碰了碰小女人的腰侧,见她没躲开,才敢一点点收紧手臂,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小女人的身子还有些僵硬,后背抵著他的胸膛,连手都规规矩矩放在身侧,半点没动。
只是呼吸急促了些。
宋砚洲最喜欢两人像两根汤勺一样紧紧贴在一起,他將头埋在女人的肩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下巴轻轻蹭著她。
心里那点慌这才慢慢散了点。
闻著媳妇儿身上蜜桃般香甜气息,他声音压得极低,像哄孩子似的,“还生我气呢?”
怀里的人没吭声,睫毛却又颤了颤。
宋砚洲知道她没睡著,他收紧了手臂,让她更贴自己些,低头就去吻她。
“你別……”
叶西西侧头避开,可宋砚洲却忽然更加用力,她躲开他就追上,紧紧贴著她亲,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上、耳畔,还有脖颈处。
“媳妇儿,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你別这样不理我……”
宋砚洲將小女人紧紧箍在怀里,像是害怕她会突然消失般,紧紧抱著,一丝一毫也不愿意分开。
叶西西去推他,“你別这样。”
但那点力气在男人面前跟小猫一样。
宋砚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子,他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確定她还在意自己。
脑海里时不时就浮现在客厅里媳妇儿看自己的那一眼。
每次一想到她当时那个眼神,他的心头就钝痛,总觉得自己要失去她了。
於是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去证明,她还在乎自己,她只是暂时生他离开的气,只要他以后多点时间陪她,她就会原谅自己的。
“……媳妇儿,我好想你……”
“我做错了什么,我改,你別不理我,別不要我……”
“……我会难过。”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叶西西眼睛发酸心头髮胀。
她也不喜欢自己这样彆扭,明明她最不喜欢冷暴力了。
可她现在却这样对他。
她明明知道他在感情上没什么安全感,还自卑。
男人將头埋在脖颈处,声音低低的一直在道歉,叶西西心里酸酸涩涩,倏然就感觉到脖子上有温热的液体淌过。
宋砚洲哭了?
她连忙伸手去摸。
果然在男人的脸上摸到了湿润的痕跡。
她心头刺痛,想翻个身去抱他。
“別这样对我……”
接著又去亲她。
叶西西嘆了口气,终於还是转过身手臂缠住男人的脖颈。
因为她的反应,男人似乎一下子得到了希望,滚烫的吻就这样密密麻麻落了下来。
叶西西闷闷一声,连忙咬住唇要手捂住嘴巴,这个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