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素不朴素不在顏色,在人心,会多想的人是自己心里有问题,怪得了別人?
我就喜欢我媳妇穿得鲜亮,看著就高兴,只要她行得正坐得端,谁爱多想还真得检討一下是不是自己心里不正经了。”
又转头懟崔慧君,“崔嫂子,我知道你是乡下来的,也没读过几天书,不会用的成语就別乱用,省得貽笑大方。”
这一顿话简直是火力全开了。
伟人的话一搬出来,还有谁敢不服?
在这样的时期,谁敢说一句不服,那就进去思想改造吧。
宋砚洲话音一落,桌子上的人纷纷讶异的看向宋砚洲,男人心思粗,有的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刚刚几句话宋砚洲就翻了脸。
心思细腻的也变了脸色,视线在何红英和崔慧君之间游移。
何红英就算了,人家毕竟是政委爱人,但崔慧君怎么回事,人家小叶今天第一次上师长家门,就被这样挤兑,连“卖弄风骚”都说出来了,这不是明摆著故意得罪人吗?
瞧都把沉默寡言的宋团长气成什么样子了。
何红英平时总是倚老卖老,仗著男人是政委,自己又是妇委主任,总喜欢对军属指指点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大家都不敢跟她呛声,即使话再难听,都还是忍著受著。
没想到当场被宋砚洲闹了个没脸,一时间脸色难看得要命,却又说不出话来反驳。
林政委见自己妻子被下属这样一顿反驳,一张老脸都快掛不住了,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心中气何红英怎么跟吃了枪药一样阴阳怪气挑事,更气宋砚洲不给自己面子,让何红英没脸,不就是让自己没脸吗?
自己以后还怎么在下属面前立威?
崔慧君更是一张脸又红又白,咬著牙硬是不敢吭声,宋砚洲连政委面子都不给,她如果再出声,估计下场更难看。
谢延安刚刚被宋砚洲硬塞了块五肉,还是罗漱芳夹的,心里头有些膈应,但又不能浪费食物,狠狠吃了两碗饭。
见自己兄弟火力全开,懟天懟地,也忍不住加入战局。
政委夫人他不敢懟,崔慧君他可不会客气。
“崔嫂子,不是我说你,你这成语用得,比我上次战术考核答错题还离谱,我要是你,这话別说在师长家说,就是在自己家,也得先琢磨琢磨合不合適!”
又转头看向霍长庚,语气鬆了点,“霍团长,平时別光训练团里的兄弟啊,家里头的素质也得提起来,可別光你自己一个人进步呀。”
叶西西忍笑看向谢延安,这位也是懂暗搓搓骂人的,这话明显就在说崔慧君没素质了。
谢延安替兄弟出完气,抬眸就见到一双含笑星眸正在看著自己,眸光盈盈,波光流转,像是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清澈湖面。
他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倏然有些掛不住,连忙別开脸去。
霍长庚实在是丟脸,几句话就跟啪啪扇他巴掌似的,他心里头对崔慧君的怨更深了,结婚这么多年了,只给自己生了两个丫头片子,一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
平时在家里和他娘关起门来吵架也就算了,在外面也口无遮拦。
简直就是个粗鄙泼妇。
一张惹事的嘴,让自己在战友面前没了脸面。
但他心里也不爽宋砚洲,自己爱人不就是说错一句话嘛,至於这么上纲上线吗?
这样让人下不来台,亏他还是个男人,不就是说他媳妇两句吗?
一个大男人掺和进来,帮自己媳妇吵架,真窝囊。
叶西西刚刚还憋著气,这会见宋砚洲替自己出气,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宋砚洲这廝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高岭之的形象,沉默寡言的,属於人狠话不多那种,今天也是因为心疼她才会一口气说这么多。
他这话相当於在何红英和崔慧君脸上直接开大,告诉她们不要再瞎逼逼,我媳妇儿怎样都是我惯的,人心臟看什么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