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尽於此,马车里眾人却都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林湛失落的垂眸,“稍后上了官道本將军就写信给长平王,但愿你们说的是真的。”
云九倾没再说话,心安理得的在林湛的马车里坐著,快到官道了才问了一句,“林將军可曾问过郑鐸那货,他为什么要给我下牵机?
而且他一个长平王府的外派护卫,哪儿来的宫中秘药啊?
明知道只有我才能解你体內的药,还给我下牵机,他的目標真的不是你吗?”
林湛和韩卓主僕二人俱是表情一变,可谁也没有给云九倾一个准確的答覆。
林湛只含糊其辞道:“他的目標的確是本將军,不过王妃不必担心,他以后不会再出现在您身边了。”
云九倾算是明白了,这位也有不少秘密,对方不说,她自有打探的渠道。
適逢马车上了官道,她便自觉的想下车。
只是她才掀开帘子,林湛就主动道:“其实王妃可以不下去的。
左右咱们目的地相同,你只要按时抵达流放之地便是,谁也不会管你是怎么到的,只要本將军不说什么,旁人亦不敢置喙王妃的。”
云九倾愣了一下,隨即爽朗一笑,“林將军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过我还是得跟著我家王爷,林將军伤势有变故,我再来便是,告辞。”
话音落下,她瀟洒的跳下马车,林湛嚇了一跳,“老袁,停车。”
马车堪堪停下来,云九倾早已经稳稳的站在路边了。
林湛还在那儿囉嗦,“王妃虽然身手不错,可快马疾驰时跳车毕竟不安全,不著急的时候还是等马车停稳了下车才好。”
“多谢林將军提醒,我会小心的。”
云九倾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站在那儿催促玄清,“赶紧的,新娘子下轿呢,要不要我再去扶你一把呀!”
玄清訕訕地摸摸鼻子,“来了!”
隨即爽快的跳下马车,几步上前和云九倾並肩而立,眼神紧盯著林湛,总感觉这人对她家王妃有点关心过头了。
正想著是不是该替自家王爷小心防备著,就看到谢辞渊搭载的顺风车过来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云九倾率先走过去拿起板车上的木头研究起来。
“这板车到底是不方便,还是得折腾个新玩意儿,到时候我们几个轮流推著对方走就不累脚了。”
她拿著木头和工具摆弄著,不紧不慢地跟在谢辞渊身边,好像一点都不嫌累。
为了不耽搁大部队的进程,林湛的马车也早已经出发了。
云九倾遥遥瞥了一眼,才低声道:“水患的事儿跟林湛说了,他同意把消息传递给长平王,但不保证长平王能真的收到,收到了也不一定能信。”
话说完,她自己先开始犯嘀咕了,“话说回来,你们不是说林湛颇受长平王重用吗?
可林湛对自己的信能不能传到长平王府都没什么底气,还有昨日那牵机的確是郑鐸下的,可他也只是將郑鐸赶走,都没要郑鐸性命。
你们確定,林湛真的有那你们说的那般受长平王重用吗?”
与林湛相识二十多日,云九倾只觉得此人虽然只是一个小卒子,身上的秘密却一点都不少。
谢辞渊瞅了一眼车夫,开口並不避著他,“林氏的確是是长平王妃,可长平王的后院並非只有林氏一个女人。
不同於先帝的子嗣单薄,长平王的儿女多到长平王自己都认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