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忙中有序地找了两条长凳架在空地上,將担架放上去,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多了。
被云九倾那紧张兮兮的神情搞得没敢问得太急,直到將人安置在火炕上后玄清才担心道:“姑娘,战將军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身手比暗卫营的弟兄们还要好很多,也没听说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敌人,应该没有伤及內臟吧?”
这边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其他大夫们自然也都听到了。
亲眼看到云九倾方才给元宋治疗的手法,没有人再敢质疑她的医术,只是一个个好奇地观望著。
云九倾那般精神,玄清能想到他伤了內臟已是不易。
云九倾却格外严肃的道:“你仔细看看,他频频擦拭的不是鼻涕,而是脑脊液。”
说话的时候云九倾已经调阅了老板给的关於战將军的病歷资料。
值得庆幸的是她的战略空间系统本就是组织为维和兵专门配备的,从药物、机械等各个方面都降低了需要在户外进行高难度手术的机率。
而战將军的情况也没有糟糕到需要开颅的地步。
云九倾手中的一针扎在战將军周身的大穴上,用银针稳住他的情况后才从空间里拿了药招呼侍卫,“把这个药碾碎后用水化开,给他餵下去。”
顺势將药瓶递给那侍卫,“从现在开始算,一天三次,哪怕她醒来,餵药的时候还是要慢,儘量避免剧烈的运动,包括吞咽、咳嗽、大崩塌之类的情况能避则避。
一旦有瞳孔出血的症状,立刻与我稟报。”
玄清在得到云九倾的提醒后就亲自检查了战將军鼻腔內流出来的脑脊液。
看著云九倾给对方施针、用药后忧心忡忡道:“姑娘,这样就可以了吗?”
哪怕是不懂医术的人也知道,脑脊液流出来不会是小症状。
云九倾之前对战將军的紧张也证明了战將军的情况的確很严峻,可她对战將军的处理却简单到让玄清都有些不放心。
“重度撞击造成的颅內高压,开颅的意义不大,我就只能处理到这个地步了。”
云九倾简单收拾了一下,又走向另一个伤员。
玄清看她又是一副不把自己累到昏厥就不罢休的样子,无奈道:“属下和您一起。”
不然云九倾要是再把自己给累晕过去,谢辞渊真的会杀了他的。
云九倾隱约察觉到玄清在担心什么,果断指了几个人,“別的患者交给其他军医,这几个,再不救就死了。
抓紧时间治疗,別只盯著我,我不会把自己累死,也不会在眾目睽睽之下杀人的。”
手指格外用力地指了指老板给她列出来的伤员中伤得比较重,不藉助现代技术和药物也可以治疗的几个伤员。
玄清二话不说就走了过去,不过他並没有像是云九倾一样直接走到谁的旁边就直接开始治疗,而是一个个进行探脉。
云九倾一共给他指了五个伤员,那动作隨意的就好像隨手一指似的,可玄清一探脉就被嚇到了,“快,拿我的针囊来!”
针灸並不是云九倾的专利,玄清也是会针灸的,只是不像云九倾那么运用自如而已,可救那几个伤员也是够用了。
拿著小针刀边给伤员放血疗伤,边口述方子让人记录。
而云九倾这边则用一贯的手法稳住病情,直接用药。
后续要么留下成药,要么开方子。
吃了上次累到昏迷的教训,云九倾这一次在救人的时候很大程度上依赖了老板,所以哪怕连著救了八个人也没有累到昏过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