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期待中的记忆並未出现,一切依旧如往常那般平静。
“是不是我们的『关键词”太模糊了?”有人问。
“或者,真海根本不吃这一套。”
吴沙没说话。
真海必然有某种规律,只是他们还没发现“换种方式。”他说道,“不指定时间地点,而是指定『情绪”一一恐惧,愤怒,喜悦,看看哪种更容易被触发。”
结果依然令人失望。
记忆纠缠的效果並未如预期般提高,出现的內容也依旧杂乱无章,毫无规律可循。
“也许我们该换个思路。”会议上,神经科学家调出一组数据,“所有记忆纠缠的受试者,脑波都会在日波和√波之间突然切换。”
“所以?”
“所以,如果我们能人为诱导这种脑波状態,或许能提高概率。”
他们开始尝试用药物辅助甚至轻度催眠等多种手段,试图让受试者的大脑进入更“易感”的状態。
然而,效果依然十分有限。
“这就像试图用一根鱼竿从太平洋里钓某条特定的鱼。”有人说道,“但我们连鱼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难度实在太大了。”
“要找到特定的记忆,我们可能需要先找到一把“钥匙”。”
“一段相似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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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一种和过去的共鸣?”
第二天,他们果断修改了实验方案。
不再让受试者在空白中盲目等待,而是引导他们回忆特定时期的事件。
战爭的残酷,庆典的欢乐,灾难的悲痛,爱情的甜蜜——
他们期望通过这些鲜明的体验,找到与真海记忆產生共鸣的途径。
进展依然缓慢,但偶尔,也会有那么一次巧合。
“我看到了!1913年,广场上的人在欢呼——”一名实验者醒来,“这次的场景和回忆的一致。”
吴沙看看数据,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这离真正的“定向搜索”还很远。
之后,研究组调整了策略。
既然无法精准定位某段记忆,那就先一个个去尝试。
“就像找钥匙,你越认真找越找不到,不想找的时候它自己就出现了。”
每一次尝试,都是在排除一个错误答案。
而隨著研究的进一步进行,修正部门也得到了更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