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授盯著监控录像,反覆回放实验过程。
他们沉默地看著彼此,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机器运转的声音。
三个人盯著那段戛然而止的推导过程,谁都没有说话,
他们试过12种不同材料的存储介质,尝试了机械,光学,电磁等各种记录方法可所有努力都以失败告终。
这不是设备的问题,也不是方法的问题。
就像鱼儿永远飞不上天空,有些界限,生来就无法跨越,
“再试一次。”王教授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没有人反对,周教授默默擦掉白板,重新拿起粉笔开始书写。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像是在和什么赛跑,粉笔在黑板上划出急促的声响。
可就在即將触及核心推论的那一刻,他的手腕突然一颤。
“啪。”
粉笔断了。
周教授盯著那块掉在地上的粉笔头,没有弯腰去捡。
他知道,即使重新开始,结果也不会改变。
他盯著那黑板看了很久,最后只是轻轻地说:“天亮了。“
晨光透过窗户洒进实验室,照亮了满地的碎粉笔,散落的纸张和闪烁的屏幕。
那些他们拼尽全力想要留下的痕跡,正在阳光下一点点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至少现在我们確定了。”张研究员打破沉默,““修正”確实存在。”
实验室里的设备依然在运转,记录著那些註定会消失的数据。
张研究员的手指还停在键盘上,屏幕上的光標不断闪烁,却再也打不出下一个字符。
王教授手中的纸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周教授站在白板前,看看那些残缺的公式,
与此同时,一个国际理论物理研究所的会议室里,一场特殊的研討会正在进行。
二十余位物理学家围坐在长桌旁,每个人面前都放著一份相同的文件,是关於“修正现象”的研究报告。
“从现有数据来看,这显然不是设备故障或人为失误,我们需要考虑更根本的可能性。”
会议室內响起低声的討论。
有人谨慎地提及认知科学中的某些前沿理论,还有人每个假设都被仔细记录在白板上,然后又被逐一推翻。
麻省理工的威廉士教授突然站起身:“各位,我们是不是在迴避最明显的解释?”
他的雷射笔指向白板上那个被红线圈起的词“修正”。
一阵沉默笼罩会议室,这个在网络上流传的概念,此刻终於被摆上檯面。
“如果接受这个前提,”威廉士继续道,“我们需要回答三个问题,第一,这个现象的作用机制是什么?第二,它的触发內容具体有哪些?第三—“
他停顿片刻,眼神扫过在场眾人,“我们该如何在这种限制下继续推进研究?”
会议持续到深夜。
最终达成的共识是成立一个研究小组,专门研究这个被命名为“信息阻断现象”的课题。
而在各大高校的实验室里,研究人员开始系统性地测试这个现象的边界。
哈佛的团队发现,公式本身可以被完整记录,问题只出现在推导出特定结论的那一刻。
斯坦福的研究表明,这种现象与记录媒介无关,无论是电子信號还是化学反应都会失效。
剑桥的实验中,尝试用不同语言体系来表达结论,结果依然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