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捞上来的很明显只是这位术土遗產的一部分,其中主要涉及的是一些实验数据。
比如某年某日,在什么情况下,对谁进行了实验。
都是非常简短的记录。
王教授也是整合了这些记录中留下的些许笔墨,整理出了这段有关“蜃光阴”的记载远处,赵编辑和小林虽然听不清具体对话,但通过长焦镜头捕捉到的陈组长骤然变化的脸色,王教授沉重的手势,以及特古所人员突然升级的警戒和封装动作,都让他们清晰地意识到,他们独家报导的“光影”现象背后,隱藏的真相,远比他们最大胆的想像,更加惊人。
交谈持续了大约十分钟。
然后,特古所的人小心地將那个沾满海泥贝壳,形態奇特的打捞物,连同它底下垫著的防水布一起,轻轻抬起,稳稳地放入箱中。
王教授再次和那位特古所负责人交谈起来,这次时间更长。
特古所的另一位成员,补充道:“组长,如果记载属实,『蜃光阴』现象不仅关乎歷史真相,更可能是一种我们尚未理解的,具有潜在危险性的特殊物理现象,它的重现·...”
她没有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那未尽之意。
王组长:“將核心物品及所有关联物证进行最高等级封装,现场所有人员,包括燕山大学团队,签署最高级別保密协议,关於“开天门”实验及“蜃光阴』的一切信息,严禁外泄。”
他转向助手:“通知总部,启动异常预案,调派应对组立刻赶赴现场,封锁范围扩大至整个码头及周边五公里海域,疏散所有非必要人员。”
特古所成员立刻高效行动起来,警戒线再次被大幅外推。
就在这时,那名一直操作著专业通讯和监控设备的女性成员迅速將手中平板电脑递给陈组长,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城市记忆》报社官网那篇火热的“独家”报导。
陈组长快速扫过报导正文。
“这城市记忆报社的人还在现场吧?查到他们的记者身份和联繫方式了吗?”
“已经在系统中確认,定位信息显示其两人均在码头,持有合法採访许可,但未进入之前的核心禁区,现场通讯员已前去接触。”
处理完媒体的紧急安排,陈组长转向已签署完初步保密文件的王教授团队。
“王教授,辛苦您和您的学生了,情况特殊,依据规定流程,后续保密流程需要马上启动,为稳妥起见,我安排人护送您几位一同离开现场,研究所那边的保密办公室已做好接待准备,签署协议后您几位就可以安心休息了,后续有任何学术上的问题需要请教,我们会再正式联繫贵校。”
“应该的。”王教授理解地点点头,他转头对自己的学生:“好了,我们收拾一下,
准备离开。”
在两名特古所工作人员的陪同下,王教授和他的学生们开始收拾现场散落的记录本,
测绘工具和相机等个人物品。
然后隨看两名特古所人员一同往码头外走,准备乘坐特古所安排的车子离开。
就在他们一行人踏上码头地面时,等待已久的媒体记者们瞬间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將他们团团围住。
无数个问题和无数支录音笔,手机几乎到了王教授的脸上,记者们七嘴八舌地叫著,试图从他口中挖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官方信息之外的消息。
“王教授!具体发现了什么?能透露一下吗?”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年代的?是秦代的吗?”
“和秦始皇长生药有关吗?”
“网上流传的神秘光影现象,特古所的人有说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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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脚步,看著周围殷切而焦灼的目光,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盖过周围的嘈杂。
“各位媒体朋友请让一让!”他提高了声调,“特古所已全面接管此处调查事务!关於打捞物的全部后续鑑定和性质评估工作,特古所会进行最权威的,最终的技术鑑定和研判程序。
“在最终报告出来之前,出於严谨性和科学性原则,也避免不必要的猜测干扰,我本人和我所带领的燕山大学歷史系考察组,都无权,也不会在此刻向外界发表任何带有具体指向性或推测性的个人评论,请大家耐心等待官方渠道发布的消息!”
这番符合程序的標准答案,显然无法满足已经闻到真相气息的记者们。
人群中泛起一阵失望的嘆息和不依不饶的追问声。
但王教授再未吐露半个字。
说完,他不再停留,快步离开码头核心区范围,留下身后一片更加热烈的议论,分析和揣测。
此时。
山东,林天毅也同步收到了来自邻省的消息。
“蜃光阴?根据这个描述,和陈俊遇到的情况极其相似。”
他看向监控,一开始,他们以为只是陈俊遇到了问题。
但很快,越来越多的物品被发掘。
“目前来看,蜃光阴可能就是陷入了循环,因此才会彻底消失,由於没有人回来,所以会认为是羽化登仙了。”
“重要的是,他们找到了进入蜃光阴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