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落三人则乾脆在福满楼吃了一顿饭。
这顿饭吃的不便宜,了李卿落二两银子。
邓嬤嬤付钱的时候,李卿落心还挺疼。
这要在从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如今吃一顿饭,她竟然就可以用去这么多。
雀儿却道:“姑娘,这算什么?咱们已经算是克制了。那些公子姑娘的出门,经常一顿饭五两银子,十两银子,几十上百两银子的事也是常有的。”
李卿落:“酒楼这么赚钱?”
她知道有些食肆,还有街边的小食摊子,都是寻常的价。
这放到酒楼,今日她也不过点了几个菜而已,却翻了不知多少番。
见她意动,雀儿问道:“姑娘想將咱们茶楼,改成酒楼吗?”
李卿落还未表態,邓嬤嬤就又跟著说道:“这酒楼確实赚钱。不过,据老奴所知,今载,这金陵城开的十家新酒楼,便有八家没有撑过三个月便又关门大吉,这是为何,姑娘可知?”
李卿落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嬤嬤说来听听。”
邓嬤嬤:“金陵城若是想再开个酒楼,当真並非易事。酒楼要有客源,要有特色的菜品,还有装潢、厨子等等。最重要的是,要標新立异才能杀出金陵城的这些老酒楼的重围。”
“还有,姑娘別看金陵城如此繁华,可大部分的酒楼、商铺,那都是握在大富人家手中的。达官贵人家里,谁家没个十个,二十个的铺子?”
“郎君们在官场上大杀四方,娘子们就在商界里游刃有余,操弄整个金陵城的生意也並非夸张所言。”
“姑娘可別小看这些门道了。”
李卿落:“做什么又容易了?此事我会考虑的。”
主僕三人下船准备回家。
李卿落正要上马车时,突然一个妇人大惊失色的推著车朝她横衝了过来。
“让让,快让一让——”
李卿落三人立即便躲开了,可是马车却受了惊嚇,一阵嘶叫便失了控。
李卿落唯恐失控的马车会伤了人,立即大喊:“嬤嬤!快拦住马车!”
邓嬤嬤拔脚就追了上去,而那个妇人则一跤和失了控的推车一起摔在了地上。
雀儿好心的去扶,那妇人口中说著谢谢,却在起身时突然变脸並抽出一把刀来,衝著雀儿就刺来——
“小心!”
李卿落在千钧之际也摸出自己袖中的匕首,伸出去便替雀儿挡了一剑。
“姑娘!”
雀儿大喊,愤怒的从腰上抽出软剑,立即和那妇人打在了一处。
李卿落握著发麻的手腕,並没有加入缠斗。
她心里有股奇怪的感觉,总觉得此事太像是特意衝著她的。
她一直站在旁边,看著雀儿並未吃亏,这才暗暗鬆了口气。
然而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更甚者挤到了李卿落的身后。
就在这时,李卿落听到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只有她才能听清的声音:“这人群里,还有很多我们的人。一个两个,你们可以对付,多了,你们真的能保住小命吗?”
“二姑娘,想要她们二人活命,就跟我来。”
说完,那人扭头向后面走去。
李卿落冷冷盯著那背影,又是个妇人。
她又看了眼雀儿,最终並未傻到跟著离开,而是握紧手中匕首冲了出去。
李卿落自习武后,还从未真正的与人交过手。
平时除了嬤嬤和雀儿与她过招之外,她並不知道与外人过招,究竟会是何凶险。
所以,她一来就乾脆出了杀招!
至於对方威胁?
吃狗屁去吧!
想將她引走,就必然不可能轻易伤她性命,而且对方至今仍未亮出身份和找她究竟什么目的,所以必定会就范!
李卿落出手麻利,和雀儿打著配合,几下就將那妇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