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祖母知道此事。
不过她没有阻拦自己做的任何事,这让李卿落很开心。
回到静慈堂后,刚一进院子,邓嬤嬤和雀儿就跪著激动的喊她:“姑娘——!!”
看到二人形容如此憔悴,李卿落都嚇了一跳。
她立即奔了过去將她二人抱住,满是心疼:“你们快起来!祖母,落儿这次的事,实在与她们不相干,她们若是能跟著落儿一起,她们必定不会丟下落儿的!实在是当时情形……有些特殊,她们也是迫不得已的。”
李卿落甚至还很是庆幸她们二人那日没有跟著自己一起去见肃王。
不然遇到那晚的阵仗,怕也是没命活了。
主僕三人抱在一起,看到彼此都平平安安的,眼里都闪著泪。
裴老夫人气的瞪眼:“老邓你自己说!我可让你祖孙二人跪了!?”
邓嬤嬤擦著眼角连忙道:“没有,没有,没有,老夫人当然没让老奴和雀儿跪,是我们自个儿想跪的,我们心里牵掛姑娘,吃不著睡不好,如此心里反而能踏实一些。”
“现在姑娘回来了,我们起来就是,姑娘您別误会老夫人了。”
裴老夫人:“你可听见了?我哪敢动你的人,你回来还不得跟我急眼?”
李卿落这才又笑著起身上前去紧紧挽著裴老夫人:“祖母,是孙女误会了此事了。孙女自罚,祖母想要什么,孙女都去做!”
裴老夫人:“老身要什么?老身就要你活的好好的,以后別再如此嚇唬祖母了!”
肃王府。
富丽华贵的寢殿里,肃王躺在榻上,自己用力的揉著额角。
几个大夫跪在地上,一脸凝重的一一上前来给他脉诊。
杀雷和冷电还有近侍伍公公都紧张地站在一旁,看到这些大夫迟迟不能下诊断结果,都不由有些著急。
伍公公直接发了火:“我家王爷这到底是中了什么毒,便就如此难断吗?”
“还是你们一个二个都是庸医,所以根本瞧不出来?”
“一群废物,亏我们王爷將你们一个个找过来平日里好吃好喝的在王府里养著,说是比宫里那些御医都还医术高明,可如今竟连一个小毒也瞧不……”
领头的杜大夫上前战战兢兢回道:“稟肃王殿下,您这回中的……是西域传入的曼陀罗毒。”
冷电大吃一惊:“曼陀罗毒?”
杜大夫:“难道,冷电侍卫也知道这是何毒?”
冷电:“殿下,属下確实知道此毒,因为属下的父母兄弟当初……皆是死於此毒。属下查过此毒数年,所以恰好对此毒算是有些熟知了。”
杀雷和伍公公暗中吃惊的对视了一眼,对冷电的过去竟如此惨烈真相,属实没有想到。
肃王:“此毒,毒性很强?”
冷电点头:“传闻此毒乃西域十大毒王之一,据说中了此毒者,十有九死,另外一人就算能侥倖存活下来,也必会被毒成一个神智不清的傻子。”
“殿下若是中了此毒,此刻也不该是如此神智清醒的模样。而且,早就该毒发了才是!”
“大胆!尔等是不是根本诊断不出殿下身中之毒究竟为何,看殿下暂时无恙,就隨便拿此毒之名来誑殿下的?”
以杜大夫为首的各位名医口中喊著冤枉。
杜大夫:“此毒確实如冷电侍卫说的这般,毒性极强。属下等也很纳闷,为何殿下瞧著会如此康健,目前竟就只是一些头晕目眩的症状。”
“可是刚刚属下等也確实瞧过殿下的伤势,中毒之处,四周所有肌肤全部呈现紫色,而且摸过殿下脉象再观殿下面色,也还有不少余毒在体內,但殿下……”
“现在便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有人及时的救治过殿下,看殿下伤口处敷的药草,应当也是用对了药物,所以才让殿下暂时彻底压制住了此毒。”
所有人瞬间都看向了段容时。
杀雷和冷电更是暗中吃惊不已:难道是李姑娘?
可她怎么会什么医术?
还是王爷和李姑娘中间又遇到过旁人救过王爷性命?
段容时却只盯著手心的一枚六角形暗器。
“这便是那伤了本王的暗器,你们可有法子彻底清除本王体內余毒?”
杜大夫接过暗器来端详:“属下等必当全力一试!不过,还要问问殿下,这中间都发生过一些什么症状?”
“还有,殿下伤口及四周因为及时被处理的极其乾净,所以皮肉没有跟著继续腐烂,伤患处敷的药草也比较妥当,属下等有一两个问题,想要问问这位神医……”
段容时:“神医?”
他高高挑眉,隨后又轻轻一笑,並摇了摇头。
杀雷、冷电和伍公公三人:!!!
殿下笑了??
殿下竟然笑了!!
殿下到底想到了谁?
这太诡异了!
殿下笑起来,简直比不笑更嚇人呀!
段容时根本不管別人如何惊悚,自己淡淡道:“不必见此人,她也不是什么神医。本王能活命,確实是她的功劳,但这一切,应该也只是巧合罢了。”
“至於症状,本王可能……中间断过气息,也发过高热。”
“还有,本王身上的这个药瓶子,空了。若是本王没有猜错,本王应该服了一整瓶的此药。”
所有人皆是一脸震惊:!!!
殿下,您还真是难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