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追雨就要彻底抓不住了。
李卿落毫不犹豫立即快步上前,掏出匕首划破手掌,淋漓的鲜血对著扎伊娜的嘴巴滴了下去。
扎伊娜突然就不动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这一幕,追雨缓慢的拖著血蛊虫要出来……
谁知血蛊虫竟真的彻底活了过来,然后就突然疯狂地在扎伊娜的嘴巴里扭动起来,並在扎伊娜的嘴巴里迅速长大,眼看它迅速堵住了扎伊娜的整个嘴巴,甚至扎伊娜的喉管都看著鼓大起来。
扎伊娜痛苦的睁大了双眼,双目赤红含著泪水,眼看就要窒息,追雨却怎么也拽不完这东西。
李卿落没有犹豫的用流血的那只手直接接过追雨手中的血蛊虫尾巴!
果然,血蛊虫更加疯狂起来,甚至整个肉身越来越红,红到发黑的顏色。
李卿落甚至感觉到,这血蛊虫在顺著伤口吸食自己的血!
李卿落手起刀落,直接用手中匕首一刀割断血蛊虫的尾巴。
血蛊虫瞬间瘫软了下去。
然后『哗啦啦』地顺著扎伊娜的嘴巴开始向外倾泻——一滩的脓和血水。
李卿落被噁心坏了。
和追雨一起都赶紧向后退去,肃王早已过来,李卿落往后一退便撞到他的胸膛。
她抬头迅速的和肃王对视一眼后,感觉到肃王很生气后立即便道:“刚刚情况紧急,民女没来得及稟告殿下就私做决断,还请殿下恕罪!”
她也没成想,这血蛊虫这么不经杀。
不过一刀,就彻底死透了。
段容时知道此时不是与她计较的时候,所以只是狠狠瞪她一眼:“李卿落,你又找死?”
他凶神恶煞地凶完却又一把抓起她的手,用自己撕碎的衣带迅速紧紧缠住她的手掌。
然而李卿落这时也才发现,他也受伤了?
“殿下!您的伤!”
她想起刚刚的琉璃碎片,难道是那时候?
李卿落每每被肃王护著,她也不是真的白眼儿狼。
隨即自己也跟著有样学样的撕破衣袖,然后反手给肃王也包扎了起来。
其他人:……
裴三郎突然大喊了一声:“大祖父!”
只见一直毫无动静的裴老国公转头竟『哇』的一声,吐了一口浓黑的鲜血!
然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底竟是一片清明。
“这……这是何处?”
“你们……是谁……”
直到他的目光突然落在扎伊娜身上,他神情瞬间激动起来:“扎、扎伊娜……”
扎伊娜也趴在地上。
她还在大口大口的呕吐著血脓水,等口中的血脓水都吐尽后,她伸手將血蛊虫的皮囊一把给扯了出来。
扎伊娜这才抬头看向裴老国公。
她爬著过去:“裴郎……”
二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裴老国公拉著她,额头紧紧与扎伊娜靠在一处:“没想到,你一如往昔……还如当年那般明艷好看。可我,却老了……”
裴老国公伸手心疼地替扎伊娜擦掉下巴的血跡,却在伸手的瞬间看见自己已是皱皱巴巴的手,一声嘆息。
李卿落和段容时对视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
总觉得裴老国公好像变了!
她和肃王走过去。
段容时:“裴老国公,您可还记得自己发生过何事?”
裴老国公却紧皱眉头先问他:“你是谁?我怎么会在此处?还有,你为何要將我家三郎吊起来!?”
“还有扎伊娜……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来他还认得裴三郎。
但是,他却不认识肃王。
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他將自己囚在裴国公府三十余年,没有见过肃王也並不稀奇。
只是他突然彻底清醒的样子,好像对自己之前的病症並不清楚。
是因为血蛊虫死了,而他吐了一口黑血?
裴三郎也震惊地看著这一幕。
“大祖父……您,您真的没事?”
裴老国公提起精神:“我自然——”
然而话音未落,裴老国公就突然捂著胸口,一声提不上来,瞬间又昏厥了过去。
扎伊娜扑在他的胸口著急而又悲痛的大喊:“裴郎!裴郎——”
喊不醒裴老国公,扎伊娜扭头朝著李卿落和肃王连连磕头:“求求你们救救他,赶紧救救他吧!”
“你们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们!”
“救救他——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