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们夫妇为数不多会一起出行的机会。
长寧红著眼,挡在张廷氿身前,不明白母亲为何独独对父亲如此心狠。
宗政知鳶一甩长袍,『哼』的一声迈步离开。
“来人,快带本宫去找迦观方丈!”
宗政知鳶急匆匆地走了。
长寧连忙转身摸向父亲的脸,“阿爹,您没事吧?疼不疼啊?”
张廷氿眼底的屈辱在看到女儿关切的目光后,缓缓散开。
“阿爹没事。长寧乖,今日这寧远寺不太平,你快回院子待著。”
“阿爹去瞧瞧你母亲,免得她做出什么错事来。”
“来人,將郡主带下去好生看护著,不许她出去乱跑。若是郡主稍有闪失,本駙马拿你们是问!”
说完张廷氿就不顾长寧的呼喊,快速追著宗政知鳶的方向而去。
观音殿內。
李卿落从桌台下的密道里钻了出来。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烬,然后又赶紧转身掀开帘子,將段容时也放了出来。
只是这下面的灰尘也太多了,让一身漆黑却沾了不少灰尘的段容时,此刻不由高高皱起眉头。
李卿落赶紧给他拍著:“没事没事,待会儿咱们回去换身乾净的啊。”
她在哄他?
段容时:……
错愣了一下后,段容时看著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拍来拍去赶紧抓住。
“知道了。这地方,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李卿落一笑:“当然是槿嫿的本命蛊帮的忙啊。”
“而且阿时,我现在也会一点点巫术。只要我想找的地方,控制一下附近的小虫子,它们就会快快地给我带路。”
“嘿嘿,我厉不厉害?”
她叉著腰,一脸十分神气的样子。
段容时一弹她的额头。
“那些巫术会让你消耗內力耗损经脉,你竟还敢隨意乱用?”
“你想被我收拾,是不是?”
李卿落没想到,她做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不夸奖还如此严厉地批评自己?
没天理了!
“只是我现在练的还不到家嘛……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隨意乱用的。”
段容时:“我知道。但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许隨意乱用巫术。”
李卿落不断点头表示明白。
段容时:“既然把人都藏在了这下面,咱们便等著鱼儿上鉤。”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紧密的脚步声。
段容时带著李卿落轻轻一跃上了高台,二人迅速藏到观音塑像身后。
李卿落和段容时都不由自主抬头看向那观音的脸。
慈眉善目,悲悯眾生。
这是宗政清月,却又不是她。
殿门被人推开。
正是宗政知鳶走了进来。
她手中拿著李卿落故意落下的那张画像,脸色苍白的对著塑像冷笑:“宗政清月,没想到你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竟然还会突然冒张你的画像出来。”
“这些年,我宗政知鳶什么佛像都拜。”
“就是偏不拜你这座观音像!”
“你以为,今日你的画像出现在那些贱商桌上,本宫便会怕了吗?”
“你以为,那些和尚都不见了,本宫就会以为是你在闹鬼?”
“更何况就算是你,那又如何?”
“你死都死了,却还不安分,惹急了我派人去大梁在你的坟头上,泼盆黑狗血压下你这邪祟!”
“再敢作乱,就將你的尸骸从坟里挖出来钉上那锁魂钉,让你生生世世不得轮迴!”
“听到没有,宗政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