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能如何?
情之一字,一旦陷入其中,这辈子她都逃不掉这牢笼。
“迦观方丈,我刚刚也是气急了才会说那些口无遮拦的话,倘若你不高兴,我以后都不说了便是。”
“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不信你看这个。”
宗政知鳶说著就將藏在身后的那张画像拿了出来。
而和尚迦观在看到宗政知鳶手里的画像时,浑身瞬间一僵。
他神情呆滯的伸手接过,口中说不出话来。
宗政知鳶:“想必现在寺中发生的事你已经知晓了吧?”
“不只是这些法师们失踪,就连我的十几个侍卫也都跟著接连消失不见,就像是全都凭空消失了似的。”
“还有那些贱……那些商户,几十个人怎么会平白就在这寺庙都没了?”
“而现在,只留下了这一张画像是线索。”
“迦观方丈,会不会是有人借著月儿想要捉弄咱们?”
“还是你这寺庙里有什么秘密暗道是別人知道,而你却不知道的?”
迦观:“行了!”
“难道你是在怀疑贫僧?”
“这寧远寺有没有密道暗室,贫僧都不知道那些商人还能知道?”
“当真是荒唐!”
迦观瞪著宗政知鳶的目光始终含著几分冰冷凉薄:“这世上还记得清月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
“一群商人而已,或许只是觉得这观音画像特別好看,所以才会临摹下来。”
“就算改了头饰和衣袍的样式,难道便是別有用心了?”
“公主有时间在这里疑神疑鬼,逮著已经亡故十九年的人诅咒毒骂,不如赶紧去找真正的线索!”
“或许这些人的失踪,甚至包括那群商人,也都是因为你公主府的人才会遭殃。”
“与其在此冤枉故人,二公主不如先查一查自己的府內吧!”
迦观此时哪里还有平日里那副清冷高僧的样子?
他露出凶恶的面容,失智的將这一切都与宗政清月撇的乾乾净净。
显然是不肯相信,今日寧远寺中发生的这些诡异之事都会与宗政清月相干。
说完,他也无意再在此处待下去,拔脚朝著门口走去。
宗政知鳶眸光一晃。
等她反应过来拔脚就冲向门口,然后转身挡在门板上阻止迦观出去。
她伤心的淌下泪来。
“果然,就算已经过了二十六年,就算她早已亡故,你却还是忘不了她。”
“谢怀远,你寧肯牺牲自己方丈的脸面,牺牲自己守了二十几年的清誉,寧肯不顾寺中这些和尚的性命,也要维护她是不是?”
“可就算你再恨我,厌弃我,也该想一想长寧吧!”
“她可是我们两个人的亲生女儿。”
宗政知鳶此言一出,迦观再难自持的伸手一把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你闭嘴!”
“別逼我杀了你——”
见他彻底露出真面目,明明已经被掐的连呼吸都变得艰难的宗政知鳶却露出笑容来。
“她可曾见过你……这幅狰狞的样子……”
“你对她永远都是……谦谦君子……温柔体贴的……模样……”
“可曾对她……露出过……自己这幅凶神恶煞的……嘴脸……”
“怀远哥哥,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对我……对鳶儿也曾有些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