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氿:“公主误会了,你不想吃没人逼你。但想吃的,就都跟本駙马过来!”
说完他长臂一挥,带著长寧就走了。
很快,院子里就只剩下宗政知鳶和近身的几个僕从,其他僕从早都饿得眼冒金星受不了,一听有吃的谁不跑?
等公主府的人都浩浩荡荡去后山打猎了。
宗政知鳶气得差点发疯。
“都给本宫滚!”
“滚得越远越好,都別回来了!”
然而很快,她后悔了。
因为空荡荡而又没人的寧远寺,到处都是呼啸的风声。
她受不住又饿又冷,赶紧进屋钻进被窝。
可屋外突然一声惊叫,等宗政知鳶再喊人时,已经没有人回应她了。
“春草?”
“夏蝉?”
“你,你们別嚇本宫……”
“来,来人啊!”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远处传来似有若无的惨叫声。
宗政知鳶嚇的『啊』一声惊叫,赶紧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
可是她听见了有脚步声传来。
而且,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著竟像是推门进了房间。
她哆哆嗦嗦的根本不敢探头出来看,只能死死压住被角。
很快,她只觉得头上被谁敲了几下。
“阿姐?”
有人喊了一声。
宗政知鳶白眼一翻,被窝下的她很快就没了声响。
雀儿將被子一把掀开,嫌恶地捂住鼻子。
“姑娘,和那李卿珠一个货色,尿裤子了。”
李卿落也挥了挥鼻间的气息。
“没想到,我们还没怎么出手,他们公主府的人就自己內斗已经四分五裂。”
看低头看著床榻上已经被嚇晕了的二公主,李卿落冷冷一笑:“就这胆子,还敢做这么多的恶事。”
“把她抓起来。”
天亮开时,大駙马一行人才满载而归。
他们提著野鸡和野兔,兜著几篮子能吃的野菜野果,从后山浩浩荡荡地回来。
也不回厢房了。
就在寺庙的厨房里动刀杀鸡宰兔,开始做饭。
很快,香味瀰漫的整个寺庙里都是。
谢怀远也忍不住的睁开了眼睛。
是肉味。
他翻身起来愤怒地穿上衣袍和袈裟,正要衝出禪房就突然瞥见小桌上的观音像。
不……那是大楚三公主宗政清月的画像。
他迟疑了一下,而后迅速取下画像將其卷了起来並收进柜子里。
这才转身又打开房门。
然而房门『吱呀』一声才刚刚打开,一个被吊起的身影竟赫然出现在了禪房门口!
谢怀远一声惊叫,满目惊骇地跌坐在了地上。
隨著寒风一吹,那身影晃晃悠悠地轻轻盪了起来。
谢怀远:“来、来人——”
“来人!”
可这寺庙里哪还有人?
和尚都被抓了。
大駙马一行人在厨房欢呼鼓舞地杀生做饭。
只有谢怀远一人的吶喊,也根本传不到厨房那边。
他嚇得浑身瞬间汗淋淋的,这才看清,被吊在门口的人竟然就是宗政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