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落將信递给雀儿:“你去通知冷电,让他挑几个侍卫跟我一道去。”
段容时的事,肃王府的侍卫会更用心一些。
所以李卿落並不打算用杀字。
雀儿去送信,李卿落好歹心里鬆了口气。
今晚去大理寺,必要將此事探个究竟。
还要知道段容时眼下究竟何意,后续才好继续行事。
她心里正想著,掌柜的来说:“东家,七公主和长寧郡主来了。”
昨日才来,今日又来了?
长寧郡主便也罢了,听说张廷氿原本就宠她至极,鲜少限制她的自由。
但这公主也是可以隨意出宫的吗?
李卿落想到长寧郡主昨日见到自己出入了公主府,便招手让掌柜的靠近过来:“今日將长寧郡主盯紧一些。”
並非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只是万事小心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按照规矩,李卿落还是先给七公主和长寧郡主寄请安见礼,並对昨日失礼之处道了歉。
长寧似笑非笑地盯著她:“那就自罚三杯如何?”
说著,她將手中酒杯一转却丟开,然后拿了个海碗过来。
七公主见她如此行事,都有些吃惊:“长寧?”
长寧郡主面无表情地將满满一海碗的酒推到李卿落面前:“南宫娘子倘若真有诚意向公主殿下道歉,不如就先干了,如此才能以示你的真心啊。”
七公主:“不必如此!昨日南宫娘子是家中遭遇了大事,所以才……”
长寧:“什么大事,比得上殿下您愿意屈尊来她酒楼,却还被冷待为重?”
“喝吧。”
“南宫娘子,別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卿落微微一笑:“好。”
她说完拿起一碗,然后仰头就干了。
横著手臂擦掉溢出来的酒汁,李卿落看著长寧又发了狠似地往她碗里继续倒酒,便不咸不淡地说道:“民妇寻常喝多了酒,便总会失控將心底一些藏不住的事儿喧闹说出来。”
“醒来却又什么都不记得。”
“到时若是闹了笑话,还公主和各位姑娘见谅,不要笑话。”
在座,可不止一家贵女。
各个瞬间眼眸一热,心道:她们来了这么久,可从未听过这酒楼的少东家还讲过什么热闹呢。她可是个神秘人儿,所以大家对她的好奇不由热情高涨。
长寧倒酒的手轻轻一抖。
她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的慌张,隨后便將酒罈子整个丟开。
將酒碗也推了。
“没什么意思。”
“你还不下去?”
“待在这里扫什么兴?”
“一个商妇,也配整日与我们待在一起!”
“滚!”
长寧难掩厌恶的盯著李卿落。
甚至口出恶言。
她寻常是最喜欢著榭酒楼的。
今日却突然態度大变。
这让其他贵女都感到很好奇。
“你这是怎么了?”
“是呀,可是她得罪了你?”
连七公主也问:“就因为昨儿那事,你便迁怒她了?”
“长寧,这可不是你的性子。”
长寧:“我今日就是看她不痛快。”
“她自负美貌又有才干,將我们这些真正的贵女都压在头上。却又不瞧瞧自己究竟什么身份,噁心!”
“以后这榭酒楼,我看咱们以后也不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