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修士在此处搬货卸货,好不热闹。
“董师弟,这一路倒是多谢你照顾了。”
魏凡轻笑一声,朝著董山拱手道。
“岂敢岂敢,魏师兄见外了。”
董山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连忙拱手回到:“我玄阳宗在浠水城还有一处分堂,魏师兄可要先进城休息几日?”
“不必了,魏某思念家族心切,只想著儘快赶回庐阳城,就不叨扰师弟了。”
魏凡摇了摇头,便就此和董山等人分別。
出了港口,魏凡掏出早就备好的地图,四下打量一番確认好方向后,连浠水城都没有进,直接施展轻身术朝著庐阳城的方向赶了过去。
……
半个月后,
庐阳城。
最近几年,小小的庐阳城中也是暗流涌动。
先是庐阳城中最大的两个筑基家族陈家张家好似商量好了一般,对另一个炼气大族——魏家突然发难。
不仅吞併了其家族名下的两间铺子, 就连其祖產灵田也是强占了四五亩。
这魏家虽然也是百年修真世家,奈何没有筑基撑腰,
只得委曲求全,步步退让。
但陈家反而进逼愈盛,更是在之后的几次衝突中打死打伤好几位魏家弟子。
一时之间,庐阳城中风起云涌。
然而,就在庐阳城中各方势力以为魏家要完,准备上去分一杯羹的时候,
一个消息却突然震动了整个庐阳城。
魏家某个麒麟儿,竟是通过了玄阳宗考核,成为了內门弟子,师从紫府境大修士!
如此一来,
不光是庐阳城各方小势力,就连陈张两大筑基家族,一时间也是惊疑不定起来。
这两家在这小小的庐阳城是耀武扬威的土皇帝,
但在玄阳宗和紫府大修士面前,被灭门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没有人敢冒著惹怒整个玄阳宗和一位紫府修士的风险,去得罪一个內门弟子!
可大半年过去,
魏家那位“麒麟儿”却始终没有现身。
隨著时间流逝,
庐阳城中,
原本偃旗息鼓的两大家族又开始蠢蠢欲动,各种小道消息也是四下传播起来。
有的说是魏家根本就没有什么麒麟儿进入內门,皆是走投无路之下的垂死挣扎罢了。
有的说確实是有一位庐阳城魏姓少年进入內门,但与魏家早就没什么血缘关係。
原本稍得喘息的魏家,局面也是再度紧张起来。
“这么说,魏家那位麒麟儿怕是假的了?魏家这次算是彻底完了?”
庐阳城东南坊市,一处简陋的酒肆之中。
酒肆名为灵泉斋,所售卖的灵酒皆是由时令的灵果酿製,喝起来宛如清泉一般甘冽清甜。
灵酒味美价廉,故而这灵泉斋也就成了庐阳城一眾手头拮据的散修最爱的去处。
此时此刻,
一位十六七岁身穿一件青色麻衣的少年好奇的问向对面一位年过半百,头髮白的老者。
老者身穿一件半新不旧的道袍,手中握著一个毛都快掉完的拂尘,却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唉,难说。”
那道袍老者端起酒盏,轻抿了一口,感受著灵泉酒在口中荡漾开来,露出一副颇为享受的模样,接著又摇头晃脑道:
“毕竟魏家扎根庐阳百年,除了没有筑基修士,还是有些底蕴的。
况且这些年,魏家名声也不差,也善於经营人脉,断臂求生之下,未必没有出路。”
“卢老道,你活腻歪了?
你一个半截身子埋土里面的穷散修,敢嚼人家修真大族的舌根子?”
酒肆柜檯之后,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晃著柳腰走了过来,瞪著一双杏眼骂道:“你不在乎你那条老命,老娘还在乎我这酒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