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半夜,我听著外面动静不小,好像有好些人影在晃动。”
“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贼溜进咱们院了,正想出来拿人呢!结果一眨眼,又没动静了。”
“今天早上起来,我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自己真就准备见义勇为一样。
“对对对!我也听见了!”
一个正在扫院子的大妈也立马附和道。
“那动静,可不小呢!我还闻著,好像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儿。”
“就像是那……医院里的药水味儿!”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微微变了。
买菜回来的三大妈,手里拎著两根蔫了吧唧的黄瓜,听到这话,嚇得手一哆嗦,黄瓜都掉在了地上。
“我的妈呀!你们……你们別嚇我!”
三大妈捡起黄瓜,拍了拍上面的土,声音都发颤了。
“那……那姑娘,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而且,你们看!”
她指著那扇门。
“那门上,好像还……还沾了点什么黑乎乎的东西!”
所有人下意识地顺著她的手指看过去。
只见那扇灰色的木门上,靠近门锁的地方,確实有几点暗红髮黑的印记,像是被什么东西蹭上去的。
那当然是昨晚行动时,不小心沾上的血跡,虽然已经被清理过,但还是留下了些许痕跡。
可是在这帮邻居眼里,在他们丰富的联想之下,这几点痕跡,瞬间就变成了不得了的“证据”!
“血!这是血啊!”
不知道谁尖叫了一声。
整个四合院,瞬间就炸了锅!
“天哪!杀人了?”
“不会吧?在咱们院里?”
“那姑娘……那姑娘被……”
各种恐怖的猜测,像是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
这个年代,治安虽然好,但也不是没有恶性案件。
一想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可能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给害了,所有人都觉得后背发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
阎埠贵嚇得眼镜都滑到了鼻尖上,两条腿直哆嗦。
刘海中也收起了他的官架子,脸色发白,嘴唇都在抖。
“这……这这这……这得报警啊!”
“必须马上报警!”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姚爱国,终於开口了。
“行了,都別瞎猜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所有人的头上。
“我说了,人家单位有急事,走了。”
“至於门上那点东西,是她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蹭上去的油漆。”
“都散了吧,大早上的,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
姚爱国的语气,平淡,但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院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看著姚爱国那张平静的脸,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更让他们感到害怕的念头。
这事儿……会不会跟姚爱国有关?
他太平静了!
平静得,有点嚇人!
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屋子还可能被翻过,门上还有“血跡”。
他作为唯一的邻居,非但不害怕,不惊讶,反而还这么淡定地让大家不要瞎猜?
这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再联想到姚爱国现在的身份,有专车接送,有警卫员跟著,连厂长都得对他点头哈腰……
一个恐怖的结论,在眾人心里,慢慢形成。
这院子,怕不是要出大事!
而这件大事的中心,就是姚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