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叉著腰,摆出了自己最擅长的撒泼架势,浑浊的眼睛里闪烁著贪婪的光芒。
姚爱国一走,这房子不就该是她宝贝孙子棒梗的吗?
她这话,算是问出了院里不少人的心声。
特別是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眼睛里都闪过一丝意动。
姚爱国走了,这院里的权力格局,可就得重新洗牌了。
然而,姚爱国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个上躥下跳的贾张氏。
他只是用平静的目光,扫过院里的每一个人,然后淡淡地开口。
“大家可能没搞清楚一件事。”
“我刚才说的,不是在跟你们商量。”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千斤重的锤子,砸在每个人的心口上。
“这是通知。”
姚爱国往前走了一步,那股无形的压力,让离他最近的贾张氏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你们也不想,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原因,被人请去派出所喝茶吧?”
这话一出,院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派出所!
这三个字,对这些普通老百姓来说,有著天生的威慑力。
“进派出所是一回事,丟人现眼,被街坊邻居戳脊梁骨,又是另一回事。”
姚爱国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缓缓地从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的脸上一一扫过。
“几位管事大爷,都是要脸面的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易中海的老脸一僵,手不自觉地背到了身后。
刘海中挺著的肚子,也好像缩回去了一点。
阎埠贵扶著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闪烁不定,心里的小算盘瞬间就熄火了。
是啊,跟姚爱国斗,跟国家单位斗?
那不是找死吗!
秦淮茹站在人群后面,脸色煞白。
她比谁都清楚,姚爱国说得出,就做得到。
他连用开水烫地来嚇唬人都干得出来,把不听话的邻居送进派出所,对他来说恐怕就跟喝口水一样简单。
看著院里眾人瞬间变得老实下来的样子,姚爱国心里毫无波澜。
他太懂这群人了。
光有棍棒,只能让他们害怕。
但恐惧,是会隨著时间淡忘的。
想要让他们真正地、发自內心地为自己办事,还得给一根他们无法拒绝的胡萝卜。
姚爱国转头,对身后的张远递了个眼色。
“当然,国家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功劳的同志。”
“对於大家的帮助,我们也会给予一定的酬劳。”
话音刚落,张远就从隨身的挎包里,掏出了一沓崭新的“大团结”。
嘶——
院子里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所有人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那票子,在傍晚的余暉下,散发著让人迷醉的光芒。
张远拿著钱,走到了一大爷易中海面前。
“易师傅,这是十块钱,以后院里的安保工作,您多费心了。”
易中海看著递到面前的张大团结,手都有些发抖。
他想拒绝,想维持自己一大爷的体面。
可那是十块钱啊!
他犹豫了零点一秒,还是颤颤巍巍地接了过来。
“应该的,应该的,这都是我分內的事……”
张远又走向刘海中和阎埠贵。
“刘师傅,阎师傅,这是你们的,一人十块。”
刘海中和阎埠贵眼睛都红了,一把將钱抓了过来,像是生怕慢一点钱就会飞走一样。
“姚工您放心!院里有任何风吹草动,我第一个向您匯报!”刘海中拍著胸脯,唾沫横飞。
“对对对!我们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阎埠贵把钱揣进最贴身的口袋里,连声附和。
就连刚刚还在撒泼的贾张氏,张远也走过去,递给了她十块钱。
贾张氏看著那张“大团结”,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菊。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呢!姚工您真是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