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微微一愣，放下手中正准备夹菜的筷子，心中暗自疑惑：这时候会是谁来敲门呢？他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原来是秦淮茹。
秦淮茹站在门口，脸颊微微泛红，手上还拿著个碗。
许大茂看到是秦淮茹，微微皱眉，心中有了一丝戒备：“贾家嫂子，你怎么来了？”
秦淮茹挤出一丝笑容，眼神有些躲闪：“大茂，你家烧什么？闻著这么香，我婆婆让我借一碗肉......”
许大茂闻言，也是愣住了，他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听说借肉的，就现在这岁月，別说借肉了，借棒子麵的都少。
许大茂回过神来，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厌烦，但好歹多年邻里，他还是客气地说道：“贾家嫂子，您这借肉的事儿还挺新鲜。您也知道，现在这年月肉多金贵啊，我这也就两只野鸡，本打算自己好好吃一顿。”
秦淮茹脸上闪过一丝尷尬，囁嚅著解释：“大茂啊，实在是没办法，婆婆让我来借借。你就行行好，匀一点给嫂子，不然回家我婆婆还指不定怎么说呢。”
许大茂看著秦淮茹那副模样，心里厌烦，他思索片刻，说道：“贾家嫂子，不是我不帮你，你看看我这野鸡，总共就两只，我自己都不够吃呢。”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道：“大茂，嫂子知道你不容易，可这事儿真的急啊。婆婆在家等著肉下锅，要是我就这么空手回去，她肯定又得嘮叨个没完。你就再想想办法，哪怕给一点点，也能救救急啊。”
“贾家嫂子，真对不住了。您看我这饭菜都快凉了，要不您赶紧去別家问问？兴许有哪家愿意帮你呢。” 说著，他作势要关门。
秦淮茹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恼色，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咬咬牙，转身离开。
贾家，贾张氏见秦淮茹没有借到肉，顿时脸色一沉，把手中的锅铲往灶台上一扔，没好气地说道：“你是怎么办事的？连碗肉都借不来！我跟东旭又只能吃白菜？”
秦淮茹委屈得眼眶泛红，辩解道：“妈，这真不怪我呀。许大茂那傢伙忒小气，就守著他那两只野鸡，一点都不肯匀给咱。我好话都说尽了，他压根不鬆口。”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拍著大腿抱怨：“哎哟喂，这可咋整哟！这一天天的，净是烦心事。东旭修房顶了那么多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本想著借点肉改善改善伙食，结果还借不著。”
秦淮茹无奈地嘆口气，说：“要不，妈，咱就吃白菜吧，再往里面多放点油，兴许也能好吃点。”
贾张氏白了秦淮茹一眼：“你说你，平日里也不多跟邻居走动走动，现在好了，关键时候一个能帮衬的都没有。”
秦淮茹低著头，小声嘀咕：“这年月，谁家不紧巴呀，就算平时关係好，这肉也不是说借就能借的。”
贾张氏耳朵尖，听到了秦淮茹的嘀咕，顿时又来气了：“你还顶嘴！要不是你办事不力，能这样吗？你再去別家试试，就说我说的，怎么著也得借点肉回来。”
淮茹面露难色：“妈，这…… 这真不好借啊。大家都不容易，之前东旭和柱子修房顶，不少邻居都帮忙了，现在又去借肉，我实在拉不下这个脸。”
贾张氏不耐烦地挥挥手：“拉不下脸？拉不下脸就饿著？你赶紧去，今天要是借不回肉，就別回来吃饭！”
秦淮茹没办法，只得硬著头皮再次出门。
其实今天休息，在家烧肉吃的还是有好几家的，除了许大茂家一大爷家跟二大爷家也都在吃肉，只是二大爷跟自己家没有什么交集，秦淮茹也只好去了一大爷易中海家。
秦淮茹站在一大爷易中海家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敲门。过了一会儿，门 “吱呀” 一声开了，易中海探出头来，看到是秦淮茹，微微一愣：“秦淮茹啊，有啥事吗？”
秦淮茹挤出一丝笑容，脸上还带著未乾的泪痕，囁嚅著说：“一大爷，我…… 我想跟您借点肉。我婆婆在家等著肉下锅呢，刚刚去了几家都没借著，您看能不能……”
易中海眉头微皱，面露难色：“秦淮茹啊，不是一大爷不帮你，你也知道，现在肉多金贵呀，我家也就这么点肉，是留著慢慢吃的。你一大妈身子不好，总得补补。”
“一大爷，我知道您家也不容易，可我婆婆在家等著呢，她脾气您也知道，要是没肉下锅，能把我念叨死。您就看在东旭的份儿上，帮帮忙，哪怕就借一小碗，救救急，行不？”
易中海面露犹豫之色，他向来在院里以公正热心自居，正踌躇间，屋里传来一大妈的声音：“中海，谁呀？跟谁在门口说话呢？”
易中海回头应道：“是秦淮茹，来借肉呢。”
一大妈一听，提高了音量：“借肉？咱家总共就这点肉，自己吃都不够，哪有多余的借出去。现在日子这么紧巴，谁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秦淮茹听到一大妈的话，心中一凉，但仍不死心地看向易中海：“一大爷……”
易中海无奈地嘆了口气，对秦淮茹说道：“秦淮茹，你也听到了，不是一大爷不帮你，实在是有心无力。你再去別家想想办法吧。” 说著，缓缓关上了门。
她失魂落魄地往家走，一路上想著回家后该如何面对婆婆的责骂。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屋里贾张氏的声音：“这个没用的东西，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怕是又借不到肉，故意在外面磨蹭呢。”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贾张氏看到她两手空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哼，我就知道你借不到！你说说你能干点啥？连借肉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哭著喊道：“妈，我真的尽力了！您以为肉那么好借吗？大家都不容易，人家凭啥借给咱们？您就別再逼我了！”
贾张氏被秦淮茹这一喊，也有些愣住了，平日里秦淮茹都是逆来顺受，今日这般反抗倒是少见。
贾东旭听到动静，赶紧从屋里跑出来，看到两人僵持的场面，急忙劝道：“妈，淮茹，你们別吵了。这事儿也不能全怪秦淮茹，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要不，咱就吃白菜，没肉也能吃得下去。”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呼呼地说：“连口肉都吃不上，这日子还有啥过头！”
贾东旭无奈地看向秦淮茹，秦淮茹则抹著眼泪，转身走进厨房。贾东旭跟进去，轻声安慰道：“秦淮茹，別往心里去，妈就是脾气急。等我发了工资，咱们去买肉吃。”
秦淮茹看著贾东旭，心中满是无奈与心酸：“东旭，你说这日子咋就过成这样了呢？就你说，这年月有谁出门借肉的？不是说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