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田,你这么绝情,我也不再强求。但你要清楚,今天你跟我离婚,以后就算你后悔了我也不会再跟你好了。”
赵有田笑了:“呵呵,秦淮茹,说句不好听的,你在厂子里跟个半掩门也差不太多了,后悔?我有什么好后悔的?秦淮茹,你要摆好自己的位置,当初要不是跟你钻仓库被抓了个现成,我会愿意跟你结婚?这才跟著我过了几天好日子你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要不是你那个好大儿,我好端端的干著后勤不知道有多滋润,至於被下放到翻砂车间吗!”
“赵有田,你……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哼,你还別不承认。就你在厂子里那名声,大家背后都怎么说你,你心里没点数吗?要不是看在你有点姿色,我当初才不会跟你在一起。现在棒梗闯出这么大祸,我不赶紧脱身,难道还要被你们娘俩拖累一辈子?”
贾张氏在一旁听不下去了,气得衝上去就要打赵有田,赵有田一把推开贾张氏,贾张氏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秦淮茹见状,急忙跑过去扶起贾张氏,眼中满是怒火:“赵有田,你太过分了!不就离婚吗!走现在就离!”
两人很快就到了街道办,很快离婚证就到了两人手中,赵有田一把將证塞进口袋,看都没再看秦淮茹一眼,转身就走。
许大茂到了厂子里跟李怀德说了下,不用为难赵有田了,毕竟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节外生枝,万一出了什么事牵连到自己反而不好。
不过赵有田肯定是回不去后勤了,这辈子就在翻砂车间待著吧,至於后面真要出了什么事故就跟自己没关係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秦淮茹和贾张氏日子过的越来越艰难,就秦淮茹的那点工资根本就不够他们一家子用的。
秦淮茹跟贾张氏渐渐的也生出间隙,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更何况是婆媳?秦淮茹每天累死累活的,贾张氏在家吃了睡睡了吃,不然就是在门口纳鞋底,就贾张氏的那双鞋底,都快包浆了。
这天,秦淮茹刚从轧钢厂下班回来,家里冷锅冷灶的,连口热水都没有:“妈!我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养活著咱们一大家子,回来连口吃的都没有!这就算了,家里连热水都没烧,您就不能动动手吗?”
贾张氏被秦淮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嚇了一跳,手中纳鞋底的针差点戳到手指。她火气就上来了,反手就给了秦淮茹一巴掌:“秦淮茹!反了你了!跟我这么说话?你要是受不了了就滚回农村去!”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仿佛把空气都震得凝固了。秦淮茹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她缓缓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著贾张氏,眼中满是震惊与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地说:“妈,您…… 您居然打我?还让我滚回农村?我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您怎么能这么对我?”
贾张氏也有些慌了神,但嘴上却不饶人:“哼,我说错了吗?你看看你现在,对我大呼小叫的,还有没有一点儿媳妇的样子?这家里我还是能说了算的!”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强忍著泪水,心中的悲愤如潮水般翻涌:“妈,我在外面辛辛苦苦挣钱养家,回到家连口热乎饭都没有,我抱怨几句怎么了?您不体谅我也就罢了,还动手打我,让我滚?您摸著良心说,我秦淮茹哪点对不起这个家了?”
贾张氏被秦淮茹说得哑口无言,她心里其实也明白秦淮茹的辛苦,但她怎么会给秦淮茹道歉:“你別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不就是挣了点钱吗?没有你,这日子还过不了了?別忘了,你的工位可是我贾家的!没有我贾家你只是一个在农村的村姑!”
“妈,您这么说就太过分了。我进贾家这么多年,伺候老的,照顾小的,哪点不尽心尽力?东旭走得早,我一个人撑起这个家,为了这个家,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您难道都看不到吗?现在您却拿工位来说事儿,难道我这些年的付出都一文不值?”
“哼,你別在这跟我诉苦。这日子不好过,能怪谁?还不是怪你?你要是工级上去了咱们家会过的那么差?棒梗能去得罪许大茂?我的好大孙都进少管所了!”
“妈!您怎么能把所有错都怪在我头上?棒梗犯错,我也痛心疾首,可他从小没了爹,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哪有那么多精力?倒是你在家经常不教他好,这才谅下大错!至於工级,您以为我不想往上爬吗?我每天在厂里累死累活,拼命工作,可我就小学毕业图纸都看不懂,我能怎么办?您不帮忙也就罢了,还这样说我,您的心都被狗吃了吗!” 说著,秦淮茹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贾张氏被秦淮茹这一连串的指责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憋出一句:“你…… 你还学会顶嘴了!我怎么没教棒梗好了?我平时对他多好,什么都依著他,怎么就成我的错了?”
秦淮茹看著贾张氏,哭得愈发伤心:“您那也叫好?您这是溺爱!棒梗要什么您就给什么,他想要天上的星星您是不是也得想办法摘下来?您这样惯著他,他能学好吗?现在出了事,您就知道怪我,您就没想过自己也有责任?”
贾张氏听了,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但还是嘴硬道:“我那是疼孙子,哪有奶奶不疼孙子的?再说了,我一个老太婆,能教他什么?还不是靠你这个当妈的。”
秦淮茹擦了擦眼泪,悲愤地说:“我一个人要工作,要养家,还要照顾你们,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我每天累得要死,回到家还要面对您的指责,您觉得我容易吗?您好好想想吧!真要觉得我说的不对那我就回乡下,你们家的工位还你你自己去轧钢厂上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