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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164必须接回家未雨绸缪为改嫁扫清障

那才是真正的不近人情!不负责任!是看着她往火坑里跳,还不拉一把!”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彻底揭开了他强硬态度背后的深谋远虑和一片拳拳爱女之心。

他不仅仅是在处理眼前的悲痛,更是在为女儿漫长的人生未雨绸缪,扫清障碍,甚至不惜背负可能的不近人情之名。

这份父爱,深沉、强硬,甚至带着点冷酷的算计,却直指问题的核心。

房间里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灯泡发出轻微的电流嗡鸣。

每个人的心头都像压了块巨石,沉甸甸的,几乎喘不过气。

阳永康描绘的未来图景,充满了现实的无奈和可能爆发的冲突,但也清晰地指向了一条他认为对女儿最好的出路。

这个决定,剥离了感性的悲伤,充满了理性的冷酷和长远的担当。

阳光明看着父亲沟壑纵横却异常坚毅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敬佩,甚至有一丝自愧不如的惭愧。

他之前也模糊地想过大姐将来肯定要改嫁,但只停留在“将来再说”的念头里。

从未像父亲这样,把其中的现实阻力和解决路径看得如此透彻,规划得如此具体。

甚至不惜在至亲刚逝、尸骨未寒之时就布局落子,抢占先机。

这份深沉的父爱和长远的眼光,以及那份敢于担当、不怕得罪人的决断,让他深感震撼。

父亲说得对,顺其自然看似合理,但在这个年代,在王家那种环境下,拖得越久,来自婆家的阻力、来自大姐自身心理的枷锁就会越重,像藤蔓一样将她越缠越紧。

再想迈出那一步,恐怕真的难于登天。

父亲此刻的“强硬”和“算计”,恰恰是对大姐未来最大的负责和庇护。

在这一点上,他必须得承认,自己不如父亲。

在事故发生之后,他重点考虑的是眼下争取抚恤、安排后事的现实问题,而父亲的目光,早已穿透了眼前的悲伤,落在了大姐将来的一生上。

“老头子……”

张秀英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哽咽,泪水终于忍不住再次汹涌滚落。

她紧紧抓住丈夫粗糙的手,冰凉的手指传递着依赖和认同,用力点头:

“你说得对!说得太对了!是我糊涂了,光顾着眼前……只想着她哭得可怜……

香兰才二十五啊!儿一样的年纪……我……我支持你!

明天,我一定配合好!你说怎么装,我就怎么装!”

作为母亲,她此刻完全理解了丈夫的苦心,并且毫不犹豫地站在了他这边。

为了女儿的后半生,她愿意去做这件“不体面”的事。

阳光辉抹了把脸,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闷声道:

“爸,我们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都是为了香兰好!”

他或许无法像弟弟那样理解得那么深刻透彻,但他知道父亲是为了大姐长远的幸福,这就够了。他选择无条件地信任和支持父亲的决断。

阳光明也沉声道:“爸考虑得周全。大姐的未来确实需要早做打算,宜早不宜迟。明天我们见机行事,务必把大姐和两个孩子都接回来。”

他的表态简洁有力,充满了对父亲计划的认同和执行决心。

所有的目光,最终都集中到了李桂身上,无形的压力让她抱着壮壮的手臂微微僵硬。

她心里那点小小的不情愿和对居住空间拥挤的担忧,在公公这番赤裸裸的剖析和大势所趋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甚至有些自私和短视。

她赶紧调整表情,努力在脸上堆起一个真诚的、甚至带着点急切的笑容,仿佛生怕表态慢了:

“爸,妈,你们放心!”

她的声音刻意拔高了些,显得很坚定,“都是为了香兰好,我懂!明天我一定把戏演好,配合妈把香兰劝回来!

家里挤点怕啥?都是一家人,骨头连着筋!克服克服就过去了!香兰能好起来,比什么都强!”

她把“克服克服”几个字说得格外清晰响亮,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在向公婆表明态度。

看到全家人都明确表示了支持,阳永康紧锁的眉头才稍稍舒展了一些,脸上那刻板严肃的线条也似乎柔和了一点点。

他点了点头,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尘埃落定的沉稳:“好,既然都没意见,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接下来的时间,气氛不再像刚才那般凝重得令人窒息,但也绝谈不上轻松。

婆媳俩开始具体商量明天“装病”的细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特的、带着点荒诞感的务实。

“老头子,这假装晕倒……我真怕装不像,露了馅可咋办?”张秀英还是有点忐忑,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我这人,一辈子没说过谎,到时候心慌,腿抖,脸肯定也绷不住……”

“那就别想着真晕。”

阳永康再次强调,语气带着安抚,“你就想着,你这几天确实累狠了,心口一直闷得慌。

到时候,你就捂着心口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左胸的位置,“皱紧眉头,脸色难看点,说‘哎哟,心口疼得慌,闷得喘不上气,眼前一阵阵发黑……’

然后,身子就往旁边桂那边软软地歪倒。

重心放过去,桂兰自然能扶住你。显得很严重,很突然就够了。

王家人都沉浸在悲伤里,精神恍惚,没人会细究你是真晕还是腿软站不住。”

“对对对。”

李桂赶紧接话,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可信,“妈,你就按爸说的。

到时候我就扶着你,大声喊‘妈!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显得特别着急。

然后我就跟香兰,也跟王家那边的人说……”

她清了清嗓子,模仿着焦急担忧的口吻,“‘我妈这心脏的老毛病又犯了!前两年大夫就说是什么心绞痛,不能受刺激不能累着!

这几天为了姐夫的事,她吃不下睡不好,夜里总说心口针扎似的疼,昨晚疼得差点背过气去,含了好几颗急救药才缓过来!

这次打击这么大,她肯定撑不住了!这可怎么办啊!’”

她努力开动脑筋,尽量让描述听起来真实可信,细节丰富。

张秀英听着,想象着那个画面,心里还是没底,叹了口气:“唉,我这辈子老实巴交的,临老了还要学唱戏……到时候可别穿帮了,让人笑话,更让香兰起疑心……”

“妈,不用演得多像戏台上的角儿。”

阳光明在一旁轻声提醒,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沉稳,“主要是表达您身体确实因为悲痛和劳累而垮了,现在非常虚弱,需要人日夜在身边照顾这个意思。

王家人都被悲伤压着,精神头不足,嫂子把话说圆了,把情况说得危急点,他们只会跟着着急担心,不会有人有心思去细究您是真晕,还是难受得站不住。

关键是要让大姐相信您真的需要她。”

“明明说得对。”

阳永康一锤定音,“就这么办。记住,时间点要把握好,就在我们告辞,准备走的时候。

那时候该走的客人都走了,留下的都是至亲,香兰也正好在旁边。气氛相对安静些,你‘发病’也显得更突然、更让人揪心。”

又反复推敲了几个细节,确认没有大的纰漏,一家人才算真正放下心来。

窗外的夜色更深了,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弄堂里早已寂静无声,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模糊的犬吠,更衬出夜的深沉。

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不仅仅是身体上的透支,更是心灵上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后的精疲力竭。

悲伤、震惊、决断、谋划……种种情绪激烈碰撞后,留下的是一片沉重的空白。

“都早点歇着吧。”阳永康挥了挥手,声音里透出浓浓的、无法掩饰的倦意,背脊似乎也微微佝偻了些,“明天……还得早起。事情多。”

一家人默默地起身。动作都带着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生怕惊扰了这份沉重的宁静,也怕吵醒了刚睡熟的壮壮。

狭窄的空间里,洗漱的声音也变得格外轻微。很快,灯熄了。

黑暗如同厚重的帷幕,瞬间笼罩下来。

只有粗重的呼吸声、翻身时床板发出的轻微吱呀声,以及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在这石库门的深夜里,无声地诉说着深藏于心的悲伤、沉重的决断,以及对未知明天的缜密筹谋。

明天,将是另一场无声的战役。

……

第二天的追悼会,场面肃穆而隆重,带着这个年代特有的简朴与庄重。

巨大的黑白遗像悬挂在礼堂正前方,王建军那张憨厚朴实的脸,带着一丝拘谨的笑意,永远凝固在相框里。

圈从礼堂内一直摆到了门外,层层迭迭,白色的纸和墨汁写就的挽联在穿堂风中微微颤动。

挽联上写着“沉痛悼念王建军同志”、“因公牺牲精神永存”、“工人阶级的好儿子”等字样。

除了主管安全的马向文副厂长,东方机械厂的一二把手——党官员和厂长也亲自到场,神情肃穆地站在家属队列前,一一握手,表达了沉痛的哀悼和对家属的深切慰问。

这规格,在厂里算是顶格了,也无声地印证了王建军“因公牺牲”的定性和厂方对此事的重视程度,给足了王家面子。

低回的哀乐在礼堂里盘旋,沉重缓慢的节奏像钝刀子割着人心。

张秀英由李桂和阳光明一左一右紧紧搀扶着。她哭得几乎站立不住,身体大部分重量都压在儿子和儿媳身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汹涌流淌,浸湿了前襟。

她的悲痛是真实的,为失去一个好女婿,也为女儿悲惨的命运。

阳香兰站在家属队列的最前面,紧挨着王建军的父母。

她穿着一身临时改过的深色衣服,宽大得有些不合身,更衬得她形销骨立。

脸色惨白得像一张被揉皱又摊开的纸,嘴唇干裂起皮,没有一丝血色。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丈夫的遗像,仿佛灵魂已经随他而去。

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细微的颤抖,像寒风中最后一片枯叶。

她被两个穿着工装的女工友一左一右架着胳膊,才勉强维持住站立的姿势。

王建军的父亲王师傅,背脊佝偻得更厉害了,老泪纵横,无声地抽噎着。

而他的母亲王氏,则完全陷入了半昏厥的状态,瘫坐在轮椅上,由亲戚推着,头歪向一边,眼睛紧闭,只有浑浊的泪水不断从眼角渗出,顺着深刻的皱纹滑落。

她偶尔还会发出一两声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动物般的呜咽。

阳光辉和阳永康站在家属队伍稍后的位置。

阳光辉眼眶通红,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下巴绷得紧紧的。

阳永康则沉默地站着,腰背依旧挺直,脸上是沉痛的肃穆,目光低垂,看着地面,仿佛在承受着无形的重压。

他身边的李桂,搀扶着婆婆,神情紧张而疲惫。

整个礼堂弥漫着化不开的悲伤,像一层粘稠的胶质,包裹着每一个人。低泣声、叹息声此起彼伏。

追悼词由厂工会领导宣读。

他站在话筒前,声音沉痛而洪亮,回顾了王建军短暂而勤恳的一生,从学徒工到熟练技师的成长历程,高度评价了他吃苦耐劳、踏实肯干、乐于助人的工人阶级优秀品质。

他特别强调了这次事故的性质——由于他人严重违反操作规程导致的意外,王建军同志是在正常工作岗位上因公殉职。

他代表厂方再次承认责任,承诺会妥善处理善后事宜,照顾好遗属,并号召全厂职工吸取教训,安全生产。

马向文副厂长代表厂方,再次走到家属面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表达了沉痛的歉意。

遗体告别仪式短暂而压抑。

当灵柩被缓缓推过时,压抑的哭声瞬间爆发出来。

阳香兰终于发出一声嘶哑的、不成调的哭喊,想扑过去,被身边的人死死拉住。

王氏在轮椅上剧烈地挣扎起来,发出绝望的哀嚎。

最后的安葬在郊外的公墓进行。

当那个小小的、深色的骨灰盒被轻轻放入冰冷的墓穴,黄土被一锹一锹覆盖上去时,阳香兰积蓄的所有力量仿佛被瞬间抽空,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整个人瘫软下去,扑倒在潮湿的新土上,手指深深抠进泥土里。

众人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她搀扶起来。

王家父母更是捶胸顿足,哭得声嘶力竭,几次昏厥过去。

这生离死别的最后一幕,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潸然泪下,不忍卒视。

阳光明紧紧抿着唇,看着大姐崩溃的样子,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阳永康别过脸去,下颌的线条绷得像岩石。

葬礼结束,送走了一波波前来吊唁的领导、工友和远亲,喧嚣和极致的悲痛似乎也随着人群的散去而暂时沉淀下来,留下一种更深的、带着空虚感的疲惫。

最后只剩下王家最亲近的几个本家亲戚和阳家这一大家子人,一起回到了王家那间位于狭窄弄堂深处、此刻弥漫着浓重悲伤气息的石库门。

小小的堂屋里,挤满了人,空气显得有些滞闷。

灵堂还未撤去,王建军的遗像在摇曳的烛光中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香炉里插着几支快要燃尽的香。

空气里残留着香烛燃烧后的烟味、劣质香烟的味道,以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属于悲伤和精疲力竭的沉闷气息。

连续几天的悲痛宣泄和葬礼的劳累,让所有人都像被抽干了力气,神情疲惫而麻木,眼神都有些发直。

王建军的母亲王氏被安置在藤椅上,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细缝,呆呆地望着儿子的遗像,对周围的动静毫无反应,像一具被掏空的躯壳。

阳香兰抱着熟睡的阿毛,坐在外屋一张旧藤椅上。

阿毛的小脸埋在母亲怀里,睡得还算安稳。

三岁的红红怯生生地依偎在母亲腿边,小手紧紧抓着母亲的裤腿,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茫然,不明白这几天家里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人,为什么大家都要哭,为什么爸爸的照片挂在墙上却再也不见了。

虽然依旧憔悴得像随时会碎掉,但相比前两天的彻底崩溃,阳香兰眼中多了一丝空洞的平静,一种认命般的、沉重的疲惫。

生活的重担和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像无形的鞭子,抽打着她不得不从绝望的深渊里,挣扎着探出头来,机械地履行着母亲的责任。

这份残酷的清醒,让悲痛也变得具体而沉重。

阳家人也都在场。

张秀英由李桂扶着,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显得格外虚弱无力,半闭着眼睛,仿佛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阳光明和阳光辉站在父亲阳永康身后,像两尊沉默的卫士。

阳永康则靠墙站着,沉默地抽着烟,劣质烟草的味道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依旧沉静,但仔细观察,能看到他眼角的余光,不时地扫过女儿和妻子,似乎在计算着时间,等待着那个“告辞”的时机。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王建军的父亲——王师傅,这位背脊佝偻、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的老工人,用力清了清嗓子,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沉重地环视了一圈在场的至亲,目光尤其在亲家阳永康和儿媳阳香兰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脸上带着一种必须完成某种仪式的郑重和疲惫。

“今天……”王师傅的声音干涩而疲惫,每一个字都吐得很艰难,“建军的后事,算是……办完了。人走了,入土为安了……”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强压下涌上的哽咽,“我们活着的人,日子……还得过下去。”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抱着孩子的儿媳身上,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无尽悲痛,有对儿媳孤儿寡母的深切愧疚和心疼,也有一份沉甸甸的、关乎未来的托付。

“香兰,还有红红、阿毛,以后……以后就得靠她们娘仨自己了。”他的声音带着哽咽,但努力维持着清晰,“厂里给的抚恤条件,昨天马厂长他们来家里,已经详细说过了。”

他看向阳永康和张秀英,带着一种商量的口吻:

“趁着今天,亲家公、亲家母,还有各位至亲都在场。

我想当着大家的面,再跟香兰,也跟亲家说清楚。

这不是小事,关系到香兰和两个孩子以后十几年的生活,是顶顶要紧的根基。”

他加重了语气,“咱们把话摆在明面上,说透了,也免得以后……以后香兰心里有什么想法,或者我们老王家有什么做得不到的地方,再起误会。一家人,把底交明白,心里都踏实。”

他的意思很明白。抚恤金和那两个珍贵的工作名额,是支撑这个破碎家庭未来的基石,也是巨大的责任和可能产生矛盾的源头。

他要在所有至亲的见证下,把事情原原本本地、毫无保留地交代给儿媳和亲家,表明王家没有私心,将来也不会亏待儿媳和孙子孙女,希望能获得娘家人的理解和支持,更希望能稳住儿媳的心,让她安心留在王家抚养孩子。

屋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要谈的,是关乎生存的、冰冷而实在的东西。

阳永康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目光沉静地看向王师傅,做好了倾听的准备,同时也绷紧了神经。

张秀英也微微直起身子,努力集中精神。

阳光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尤其是大姐的反应。

阳香兰抱着孩子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空洞的眼神里似乎注入了一丝专注和茫然交织的复杂神色。

李桂扶着婆婆,手心微微出汗,心里反复默念着提前准备好的“台词”,等待着那个“告辞”时刻的到来。

王师傅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凝聚起最后的气力,开始复述厂里给予的抚恤方案。

他的声音缓慢而清晰,努力回忆着昨天厂领导说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数字,生怕遗漏了什么关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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