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一小小知县,还真以为院使会细查你的底档不成?”
“那倒也是,不过老太医啊,你也別怪我说你。虽然没什么人查吧,但以后做事还是细致些好,不然容易掉脑袋。”
李斌揉揉鼻头,勉强认可了姚太医的说法。
该说不说,六个少见的大洋马围在身边,你要说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李斌实在无法忍受,中式的肚兜穿在一白人女性的身上。那股违和感,影响的不止视觉,还有触觉呢!
以及她们身上那股味道...
现在李斌基本可以確定,就这群欧洲娘们,不拿瓣泡上个把月的,身上那股味是真去不掉。
这一系列影响体验,破坏美感的缺陷,让李斌如今最多也就占占手上便宜。
便宜占得多了,难免会让火气冒头。
老太医这方子还真没开错!
“哼,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小心下回来的,不是老夫,而是锦衣卫咯。”
李斌的“善意”似乎餵了狗,姚太医被那“小心掉脑袋”的话气得鬍子一抖。没好气地撕下药方,撇给李斌,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背上他的药箱,大步离去。
一直到姚太医走出院门,杨用这才敢凑到李斌身边,问出他一直没想明白的问题:
“李大人,您这...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呢?”
“我有个屁的病,行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噢,对了,记得在外面就说我有病,还有跟你娘也说一声,有人来找就说我在养病,不见外客。千万別说漏嘴了!”
李斌没好气地横了一眼杨用,接著大步迈向后院。
虽然“癲症患者”的名头令李斌不喜,但这名头能换来的假期,李斌很喜欢。
时至今日,李斌是有点后悔自己当初把话说得太早的。
沼气工程固然重要,可即便是在实验阶段,也要等沼气池筑好以后才能开始。並且,粪源发酵也要时间...
太早把自己身上的工作甩出去后,李斌在衙门里反而有些不適应,俗称閒得发慌。
可不去又不行,点卯制度摆在那,无故旷工轻则罚俸,重则棍棒加身。
如今嘉靖帝的一番动作,倒是省了李斌的事...
而李斌这个病假,一请便是二十多天。
在这二十天里,李斌只出去了一次。那是在病假开始的第七天,当那四口用於实验的沼气井建成以后,李斌去到那西城粪场边,指挥粪夫们將一车又一车新鲜的粪便倒入池中,再加入秸秆、石灰等物。
接著將四口井,划分为“不开透气孔”、“开单孔”、“开双孔”、“开四孔”共计四个对照组。而后便命人远离这些隨时都可能爆燃的定时炸弹。
为了防止有不明所以的粪夫被误伤,李斌还特意点了三十民壮,轮班在那四口沼气井附近巡逻值守。严令,不得许可,任何人不许进入沼气井两里以內。
而这一“守卫粪便”的操作,又一次亮瞎了京师百姓的双眼。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隨著李斌“被確诊疯癲”的消息不知从何处传出以后。
京师百姓这次听到李斌的异常举动,倒是没再乱传閒话,反而个个一脸惋惜的表情。感慨天妒英才...
好好的俊俏少年郎,还是弱冠及第的天才。
明明大好的前途已然在向他招手,怎么就特么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