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哥,辛苦了。”
.·....””
徐澜看著眼前狗儿眼眶泛红的样子,不由陷入沉默。
他很想说,其实一点也不辛苦,对他这种数值怪来说,这场战爭从最开始便註定只是閒情逸致的玩乐嬉戏。
真要说累,还远远谈不上,就算到后面他挥舞攻城锤乱杀的时候,也只是有种割草无双的感觉。
辛苦什么的若是让那些死在他手上的金军听到,怕不是要再活活哭死一遍。
这些话徐澜终究还是没说出来,原因无他,实在太破坏气氛,一说出来估计就得让差点哭出来的狗儿绷不住。
將狗儿拉到帅台上,徐澜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又望了眼其身后的大军,隨后轻笑一声,抚了抚他的脑袋。
“我离开南乐县这段时间,你经歷了不少啊。
狗儿听到他的话,只是摇头,“我所经歷的,和澜哥你相比差远了。”
“澜哥,你、你身上怎的流了这么多血?”狗儿伸出手,颤抖著摸著徐澜满是鲜血的胳膊。
“无需担心,这些都是金军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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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澜笑道:“你带来的这支大军,是怎么凑出来的?如果仅仅南乐县一县之地,应当凑不出来吧?”
狗儿闻言,立即点头道:“是的,李县尊那里的军士太少了。”
“之所以能凑齐这约莫三万人的大军,主要是大名府的王家招揽而来的。”
“王家?”
听到这里,徐澜便想到了王宗铭与王幼安。
而前者王宗铭虽仅是王家家主,可却早有龙蛇起陆、和赵信爭一爭龙椅的心思。
至於“招揽”的三万大军估计是王宗铭早有想法训练出来的。
不然一支大军又岂是刚招揽过来就能用的?
徐澜还想再和狗儿交谈,可却忽见后面一支又一支的大军接连赶来。
这些大军当中,有三支最为奇特。
只见他们分別穿著道袍、僧袍,明显是来自道佛两教,粗略估计各自约莫五千人。
而第三支虽然穿著甲胃,可样式却是明显的异族款式,就连率此军前来朔州的为首之人,看样子也是个模样威严的喇嘛。
除了这三支古怪的大军,还有最后一支军队也已赶来,
当徐澜看到这支军队的时候,方才有了种“好岁是个正常大军”的感觉。
哗哗一阵阵沉闷响声出现。
一名身形高大如铁塔、面容冷峻的男人身披甲胃,身后大军铁蹄踏碎遍地鹅雪。
他膀下的黑鬃马喷吐的白气在朔风中凝成霜雾,北地淬炼的筋骨在铁甲下绷如硬弓。
这男人正是郭药师,他所率常胜军的队列如黑蟒碾过平原,铁掌踏地声闷如雷滚。
他在得以望见帅台上站立的少年时,眼神恍惚了片刻。
“果真是他”
郭药师现在还记得,许久前途经南乐县,却突然本能一警,与一位神情平静的少年对视。
当时一看还没觉得什么,可离开南乐县后,他却忽然发觉背后起了冷汗后来回想那少年的眼神,竟给他一种仿若与猛虎对视的惊悚感。
那时候他就有预感,对方必然有一鸣惊人的一天,自己说不得也会与之再见。
可他却未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只是,他应当如何去接近对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