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前方有什么大恐怖的存在一般。
就在这混乱中,他们也终於看清前方的一切。
只见百丈之外。
一道挺拔的身影,正踏著滚滚黄沙,不疾不徐地走来。
白袍胜雪,银甲森寒。
衣袂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纤尘不染。
仿佛这漫天风沙,都刻意避开了他。
这身影正是徐澜,他的步伐沉稳。
但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所有人的心臟上。
距离虽远,可那股令人室息,仿若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怖威压,却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每一个人!
“跑!分散跑!!”
“別回头!!”
一名百夫长目毗欲裂,发出惊骇的嘶吼!
他猛地一夹马腹,试图带领亲兵向侧翼突围!
然而,他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
那道百丈外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毫无徵兆地消失了!
下一瞬!
將领只觉得眼前一!
一道模糊的白影,便瞬移般出现在他马前哭尺之地!
快!
快到超越了双眼能捕捉的极限!
快到身体下意识的逃跑都来不及!
將领瞳孔骤缩成针尖,脸上的惊骇尚未完全凝固,便见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极其隨意地探出。
五指如鉤,轻描淡写地扣住了他跨下战马的头颅!
“晞律律一一!!”
战马发出悽厉到变形的悲鸣!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爆响!
那匹神骏的高头大马,头颅竟如同熟透的西瓜般,被那只手生生捏爆!
红白相间的粘稠混合物,便与碎裂的骨骼向后喷溅而出!
巨大的马尸失去头颅,带著巨大的惯性向前轰然栽倒!
马背上的將领被狠狠甩飞出去!
他人在空中,眼中还残留著极致的惊骇和茫然,徐澜的身影却已如影隨形。
少年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只是隨手一拂,如同拂去衣袖上的一点尘埃。
啦一一!
一道无形的锐气撕裂空气!
將领只觉得脖颈一凉。
隨即,视野便不受控制地旋转、翻滚起来!
而他最后看到的,便是自己那具无头的尸身,正从半空中无力地跌落。
砰!
头颅重重砸在滚烫的沙地上,溅起一片尘土,那双瞪大的眼睛里,还凝固著死前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哗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所有目睹这一幕的西夏士卒,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死死扼住了他们的咽喉!
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恶、恶..”
“他不是人啊!!啊啊!!”
“跑—跑啊—“
绝望的低语,混杂著崩溃的惊呼打破了死寂。
然而,杀戮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徐澜的身影再次动了。
没有怒吼,没有咆哮。
只有令人心胆俱裂的沉默!
嘴!!
他的身形化作一道撕裂长空的白色闪电,在混乱的西夏残军中穿梭!
每一次闪烁,都带起一片刺目的血光!
每一次停顿,都伴隨著骨骼碎裂的闷响和戛然而止的惨豪!
噗!
一名试图举刀劈砍的百夫长,连人带刀被一道拳风洞穿胸膛!
碗口大的血洞前后通透!
哗啦一一名策马欲逃的骑兵,连人带马被一股无形的巨力凌空掀飞!
人马俱在半空中解体,化作漫天血雨肉泥!
l!
数名聚在一起、试图结阵抵抗的步跋子,被一道横扫而过的长刀拦腰斩断!
上半身还在空中飞舞,下半身已跟跪倒地!
快!
迅若雷霆的快!
力量!
霸道至极的绝对力量!
徐澜的身影便如同死神的镰刀。
每一次闪烁,每一次挥手,都精准地收割著数条性命!
西夏军士身上厚重的铁甲,在他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
刀锋过处,甲裂如帛,拳掌所及,骨碎如粉!
没有抵抗,没有惨叫。
只有一片令人室息的屠杀!
残肢断臂漫天飞舞。
滚烫的鲜血泼洒在冰冷的黄沙上,发出“”的轻响,迅速被贪婪的沙地吸乾,只留下深褐色的血跡。
浓烈的血腥味冲天而起,混合著黄沙的尘土气息,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死亡味道。
不过片刻。
这支数百人的西夏残军,便已化作一地狼藉的尸骸。
残破的兵器、甲胃,以及扭曲狩的碎石混杂在一起,化作一幅触目惊心的炼狱景观。
徐澜静静立於尸山血海之中。
银甲在昏黄的阳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