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所有的声音,都被来人冰冷的杀意死死扼在了喉咙深处!
莫大的恐惧將他笼罩,令他无法动弹分毫!
只能眼睁睁看著窗外那道身影缓步进入屋內,极其隨意地抬起右手。
食指微屈。
对著他的脑袋轻轻一弹。
砰!!
一道令人牙酸的闷响声,骤然出现。
下一瞬,便见鬼名仁忠的脑门崩出了一个血洞!
鲜血混合著白色的液体,缓缓渗出。
他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眼中的恐惧与绝望顿时化为一片死寂的茫然。
砰!
鬼名仁忠的身躯晃了晃,隨即如同被抽掉脊樑,重重砸倒在地!
至死,他都未能发出一声完整的呼喊。
徐澜冷眼敲了下他的尸体,接著身影一晃,融入夜色般消失在窗外。
只留下书房內疯狂摇曳的烛火,以及那具脑袋洞开,死不目的户体,
李仁礼的府邸。
戒备森严。
经歷了皇宫的剧变,这位掌管西夏机要的重臣,此刻如同惊弓之鸟。
府邸內外,明哨暗哨遍布,甲士林立,刀枪出鞘,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李仁礼本人更是披掛整齐,手持佩剑,坐镇中堂。
他脸色铁青,眼神锐利如鹰,扫视著四周。
然而再严密的防卫,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形同虚设。
只见一道白影,忽的出现在中堂门口!
快!
快到超越了所有人反应的极限!
门口的护卫只觉得眼前一,那道身影便已穿过他们,踏入了厅堂!
“什么人?!”
“保护大人!!”
当徐澜进来后,护卫们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发出惊怒的嘶吼,拔刀扑上!
徐澜甚至没有回头,只是隨意地反手一挥!
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轰然爆发,便仿若无形的巨浪拍击而去!
砰!砰!砰!
冲在最前的数名护卫,如同被狂奔的烈马撞中,身体瞬间扭曲变形,口中鲜血狂喷,倒飞而出他们狼狼砸在墙壁和柱子上,发出骨骼碎裂的闷响,当场毙命!
李仁礼瞳孔骤缩!
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手中佩剑直指徐澜,厉声喝道:
“恶贼!安敢.——”
话音未落!
徐澜的身影已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他面前!
两人相距,不过尺!
李仁礼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中那深不见底的漠然!
他心头骇然欲绝,下意识地想要挥剑刺出!
然而。
徐澜的动作更快!
只见他右手闪电般探出!
五指如鉤!
一把扣住了李仁礼那柄精钢打造的佩剑剑身!
咔—一!!!
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断裂声响起!
那柄百链精钢的长剑,此刻竟如同脆弱的枯枝,被徐澜五指生生捏断!
断裂的剑尖“当唧”一声掉落在地!
李仁礼握著半截断剑,整个人都懵了!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
这.—这还是人吗?!
徒手捏断精钢长剑?!
就在他心神失守的剎那,徐澜捏著半截断剑的右手,隨意地向前一送!
噗!
断剑锋利的刃口,轻而易举地刺穿了李仁礼身上坚固的胸甲!
贯入心臟!
李仁礼身体猛地一僵!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著没入胸口的半截断剑。
又抬头,看向徐澜那张近在哭尺、却平静得可怕的脸。
喉咙里发出“”的漏气声,鲜血,如同泉涌般从嘴角溢出。
他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
砰!
徐澜鬆开手。
李仁礼的尸体如同破麻袋般,软软瘫倒在地,鲜血迅速在地毯上蔓延开来。
徐澜没有停留,转身踏步。
身影再次融入门外的黑暗。
只留下满堂死寂,以及一地狼藉的尸体。
夜色深沉,寒风鸣咽。
兴庆府这座西夏都城,彻底陷入了一片死寂。
浓郁的血腥味,令所有人都心寒不已,
一夜不到的时间,徐澜便將西夏朝廷涉及派军会寧府的朝臣,尽数清洗。
“那么接下来,便回汴梁吧。”
西夏精锐大军被灭掉,而李乾顺和眾多臣子也已被诛杀,此时的西夏便如彼时的金国。
只需要派人前来,就能將此地接手。
星夜疾驰。
微寒的晨风掠过汴梁新修的城墙。
徐澜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皇宫当中。
银甲白袍依旧纤尘不染,仿佛数千里奔袭、踏破西夏皇都的杀戮,未曾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痕跡。
他刚端起案上一杯尚有余温的茶,便听到有宫人在低声交谈著什么。